望良久,终于一言不发地起身走到了阳台上。
推开玻璃门的那一瞬间,外面的冷风与寒气铺天盖地地袭入屋内,冷得我禁不住哆嗦了几下。而他却背影笔直地挺立在露天阳台上,仿佛根本察觉不到这冻人的温度。
我裹着毛毯走到他身旁;没吭声;只是动作轻巧地将毛毯分给他一半。小小的毯子将我们两人都包裹住;像是与整个世界都隔绝开来。
“陆瑾言。”过了很久;我才轻声说;“跟我说一说当时的事情好吗?”
他笑了;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动作熟稔地抽出一根来;点燃后凑至嘴边,深吸一口,然后吐出袅袅烟雾,“你想听哪一件?”
我当即惊呆了,好几秒钟以后才反应过来,一把夺过那根烟,恶狠狠地扔到楼下,大声质问他:“你干什么?”
陆瑾言安静地侧过头来望着我,只答了两个字:“抽烟。”
这神情就好像很诧异一般,因为他在做什么事情是如此显而易见,我却明知故问。
我一下子答不上话来,只是震惊地望着他,半天才木木地说:“你以前不抽烟的……”
他看我半晌,低低地笑了两声,“我以前也不失眠的。不走神,不发呆,不弄错病人档案;不分心,不难受,不会半夜醒来,为梦里虚假的画面睁眼到天亮。”
寂静的夜里,他的鼻息里带着一星半缕的烟草气息,而那双眼睛宛若夜空里的星,忽明忽暗地在云层里闪现着。
我的心却仿佛受到重击,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颤抖着伸手拽住他的衣角,“他是怎么……去世的?”
“心肌堵塞。当时护工在厨房做饭,没有听见他摔下轮椅的声音,等她端着饭碗走进客厅的时候,人已经没气了。”
陆瑾言说得异常轻巧,面上没有一丝波澜。
我神经质地握紧了手指,将他的衣角抓得皱皱巴巴的,“什么时候的事?”
“半年前。”
“我是问具体时间。”我一字一顿说得异常艰难,“在我出国以前,那十天里的哪一天?”
“我停止打给你的第一天。”他望我一眼,自嘲地笑了两声,“大概就是你觉得我疏远你的那一天吧。”
我很容易地回想起了那天的场景,因为那十天对我来说统统犹如噩梦一般,我从天堂坠落深渊,连半点头绪也没有,就尝到了什么叫做世事无常。
那一天,我照例在深夜打电话给他,企图在我妈看不见的角落里和他继续地下恋情。可他挂断了我的电话,并且再也没有打回来。
那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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