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的粉末混着被撕扯成最细微水滴的茶水,轻柔扑打在她的脸上,有些微湿。
秦杰缓缓站起身来,看着水燕霏,脸上没有任何情绪。
此行太虚观,在遇到那方道辇之前,他从来没有担心过自己和张楚楚的安全,正如曾经对冼植朗说的那样,如今这个世界上,比他强大的人会因为他的师门背景而不敢来招惹他,那些没有见识敢来惹他的人却惹不起他。
然而这并不是一个绝对理性的世界,依然有像云正铭这样的疯子,还会有很多人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变得极度疯癫狂热,比如丧子比如丧夫。
秦杰很感谢云正铭在红莲寺前的秋雨里,给了自己近乎致命的沉重打击,这让他重新寻找回来了当年在岷山里的谨慎与冷静,在瓦山院子里和水燕霏几句对话,尤其是看到她的眼神,他便一直警惕这个女人会像云正铭一样发疯,所以才会把那个锦囊放在张楚楚的身边。
那个锦囊里,藏着贺飏留下的一道神符。
“虽然不能接受,但我勉强可以理解,你因为自己未婚夫的遭遇,一直很想要杀死我,但是这件事情和楚楚没有关系,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秦杰看着水燕霏问道。
水燕霏抬起手臂,擦掉唇角的血水,苍白而美丽的脸上露出一丝有些痴癫的笑容,说道:“我很确认杀不了你,现在的自己,只能让自己解脱,而不能让自己痛苦,那么既然我是想要你痛苦,为什么要杀死你?你曾经杀死过对我最重要的人,你知道那是什么感受吗?那是你整个世界毁灭在你眼前,过往的回忆越是美好,你现在便活的越痛苦,你杀了云正铭,便等于是毁灭了我的世界,你让我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每天都生活在痛苦里,在崩溃的边缘挣扎。”
“这种痛苦,很多人都经历过。”
“不!你不知道!你永远不会知道那是怎样的痛苦。”水燕霏流着眼泪,凄楚说道:“没有失去过,怎么可能知道那种痛苦会把你的心撕成一丝丝的血肉,所以知道张楚楚病重将死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
秦杰看着她说道:“当你发现楚楚的病有可能被歧山道长治好,于是你再也无法继续忍耐下去,决定自己动手杀死她?”
水燕霏看着他,痴痴说道:“不错,我就是想要你眼睁睁看着最重要的人死在自己面前,我要你感受那种痛苦。”
“很遗憾,我这辈子大概都感受不到你现在所感受到的痛苦,不过我更好奇,云正铭还没有死你的痛苦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水燕霏听着这句话,惨淡一笑,极为痛苦说道:“是啊,他还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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