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城。
某日,晴空万里。
秦杰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张楚楚的小脸变得有些苍白,她开始咳嗽,没有咳痰也没有咳血,咳出来的是寒气,就像车厢外正在融化的冰块,身体微寒。
不知何处飘来一朵乌云,悬在悍马上方的天空里。
草原的天空里时常生出奇形怪状的云,秦杰没有看到悍马上方的那朵云,就算看到也不会投予更多的注意力,因为这种画面太过寻常,也因为他现在的心神全部放在张楚楚的身上。
每听她咳嗽一声,他的心情便紧张一分。
想着歧山老道在太虚观里的说法,他让张楚楚继续默颂道经,修行道法,希望能够暂时稳住她体内的阴寒气息,心里却隐隐生出不好的预兆。
接下来数日,一直没有王庭骑兵和太虚观苦修僧出现,旅途平静,秦杰终于注意到悍马上空的那朵云——晴空万里,碧空如水洗的青瓷片,没有一丝云彩,却有一朵孤单的云静静悬在头顶,很难不被注意到。
此时日在中天,刚好被那朵云遮住,从草原地面往上望去,云朵的边缘仿道被绣上了一道金边,金边之内的云色雪白无比,由无数根极细密的云丝汇聚而成,就像是大大的棉花糖,令人想要伸手去摸上一摸。
孤云遮日,在地面上投下数十丈方圆的阴影,恰好把悍马罩在其中,秦杰觉得有趣,没有多想什么。
他没有注意到,当悍马在草原地面行走时,空中那朵孤单的云也随着悍马移动,阴影也在草原上移动,始终笼罩着黑色的悍马。
车厢里约漫着寒意,窗旁有处绸面没有包住的地方,露出精钢打铸的厢板。
上面已经凝了一层冰霜,可以想见现在车里的温度有多低。
张楚楚加了件绒裤,紧紧裹着黑色裘衣,埋在被褥里,即便这样也没有感觉到一丝温暖,脸色微白,嘴唇有些发青,睫毛上挂着浅浅的霜。
秦杰往黄铜火盆里加了两张符纸。
取出一个皮囊凑到她的脸前。
皮囊里是十日前抢劫一个小部落里收获的烈酒。
张楚楚摇了摇头。
示意自己来,接过酒囊,对着嘴便往腹中灌酒。
片刻之后,酒囊渐渐变扁。
可能是喝的太急呛着的缘故,又或者是犯病的原因。
张楚楚放下酒囊,皱着眉头咳嗽起来,黄铜火盆里的符火骤然一黯,然后渐渐挣扎着重燃。
像这些天一样,她没有咳痰也没有咳血,每声咳咳出来的都是极寒冷的气息,那些气息遇着车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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