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男人说着自己过去怎样的遭遇;又或许是因为太沉重,太难去回忆,长久以往他一直连情景还原都回避做不到,可终究在她的面前,他就这么脱口而出,仿佛过去真的都已烟云消散。
嘉茵眼底湿湿的,也许,一直以来他打动她的,就是这样一个偏执的个性。
我们在这摩肩接踵的人海,一个人要面对怎样一个世界,这世界如此凶恶汹涌,而她多希望能抓住一根救命的绳索。
嘉茵回房独自又闷头大哭了一场。
他乍看之下,就是这么一个不可描述、无法被归类的男人。
他是一尊不属于任何年代与艺术风格的雕塑,她只能带着关怀,远远地眷恋。
嘉茵以前觉得这个特警是用明亮与灿烂的宝石铸成的,现在,她不再这么以为了。
他分明是用血水和着锈迹做成的、刀刀削着皮肉,才能有他的如今面貌。
嘉茵在得知江淮放这一整段历史,心情跌破人生最低指数。
她想不通,这男人在失去母亲与前女友之后,是怎样精疲力尽却还是选择留在警队。
他不是单纯的仇恨者,一门心思想报仇,她不相信他丧失了所有感情,因为这人并不冷漠。
江淮放是不是在等,等最好的时机把罗老爷子绳之以法。
嘉茵骄傲于他的坚持与成熟,可他在等罗老爷子伏法之前,不是等于把自己也给判了无期吗。
江淮放在生活的迷茫与甘乐中打滚,最后遍体鳞伤,于是只好拼上信仰。
另外,在知道陈婉瑜的存在后,她一度想着,兴许没能与那男人在一起,也免去她不少痛苦。
要不然,她大概还是会纠结,因为不够大度,她不能接受喜欢的男人有一段这样的往事。
至于老家这边,爷爷奶奶对房子都很满意,嘉茵不由心中腹诽,要这房子当初是江淮放与陈婉瑜的准婚房,那她住的还真不能踏实吧。
江淮放这几周被关在山里训练,唯一能与嘉茵联络的方式就是电话。
他还就他妈的特别想给她打电话!可有时候吧,你想打一人的电话,简直要比打你任督二脉还难。
江队只好全神贯注地操练,射击、格斗、通讯、识图、防雷、急救、野外生存……虽然这都已将近寒冬腊月的季节,可一群特警还是个个练得汗流浃背。
江淮放突然觉得他像回到当初刚加入海军陆战队的时候,他的耳朵里每天都能听见枪支弹药发出的爆炸,他喜欢听这些噪声,也喜欢那一片碧海与蓝天。
当时,他们还要在烈日底下做耐高温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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