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一些有益的思想;比如国家用兵,那是讲兵家的谋略;比如农耕种植,那要用到农学;比如医家治病,要用到阴阳五行学,等等。我们儒学不能、也无法包揽一切。
所以要容纳其他的思想,一起用于百姓日用,治理国家和天下,这就是中庸的“道并行”。
用在儒学自身的发展上,也要讲“宽”。
大海纳进江河的同时,自己也壮大了。儒学要进步,就要容纳吸收其他的学问。比如关学张横渠先生(张载)“为天地立命”那四句,其他儒学派认为很有道理,于是吸纳进自己的学派中,这没有什么损害啊,反而让自己学派的理论更加完善了。
比如老子的《道德经》,里面讲“上善若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治大国若烹小鲜”等等,我们儒家同样认为有道理,并拿来用之于治国,或者是诠释我们儒家的一些经义,这不仅仅是“道并行”,而且是吸纳利用了。
故曰,“宽”与“唯我”相斥。
我们做人不能唯我,要讲谦逊,要讲容人,做学问也是如此,治学思想也是如此。正因为我们有宽的精神,才有稷下学宫,才有稷下论学,才有如今我等同处一殿,共论学问、辩真理。只要是对的道理,不管它是哪个人提出的,不管他是哪个学派的,不管他是大宋还是大周的,我们都接纳。因为学海无涯,学问无界。
掌声哗然。
名可秀抬手压下掌声,又讲,比如泰西的学术,如今很多书籍已用中文翻译刻版,我们可以多看一看,多学一学,其中有利于格物学的,我们要吸纳;有利于儒学的,我们也要吸纳。不能因为他们是“外夷”的学问就轻贱了,这就不符合圣人讲的宽谦为人的品格和治学的品格了。我们的文明虽然是领先的文明,但是,其他文明也必然有她的璀璨和精华。
比如,我们现在广泛使用的1至9的数字,就是来自于大食文明(是印度文明,阿拉伯人传播)。又比如,泰西的一位贤者叫亚里士多德,他与孔子同一时代,提出了“德就是中庸”的学说,尽管他只是讲德,远不如我们儒家中庸大道的内涵,但是也有借鉴意义,同时也表明了华夏之外也有大智慧的贤者,他们的一些思想和道理也值得我们借鉴。
大宋朝廷的鸿胪寺现在称外邦多称外国,不再称外夷,多称民族,不再称番、夷,这是一种胸襟,一种大国为政的宽谦胸襟,既是一种美德,也使大宋的目光不要高高向上,下巴抬高了就发现不了别人的美,看不到别国的精粹。
名可秀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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