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成长为担当一个小小家庭责任的成年人,因此在深圳买下的房子被他暗搓搓地找人贴上了大红喜字、绣着鸳鸯的枕套、他和墨北放大的合影被挂在床头的墙壁上,周围还挂了一串彩色小气球。
——夏多见过的那些婚房,大多如此装饰,虽然没有鞭炮和恭贺声助威,但依旧喜气洋洋得让墨北抖落一地鸡皮疙瘩。
既然入了新房,当然得圆房,第二天俩人很丢脸地一直睡到了谈霖来砸门才起床,墨北还觉得腰酸腿软喉咙痛,下午就发起烧来,把夏多后悔够呛。
墨北的生活其实和在云边时没太多区别,在家里看看书、写写字,日落后热气稍降时出去跑跑步,偶尔和龚小楠夫夫一起吃顿饭。认真说起来,还比在云边的时候更休闲了——他不用再给夏多充当助理,这些工作都有专人负责了。
如果夏多需要出差,他总是要陪伴着一起去的,到了目的地,夏多去工作,他就拿张地图在当地瞎转。晚上带着手信和照片回酒店给夏多看,馋得夏多总想把出差时间延长,多腾个一两天出来玩。
隔上三五个月,俩人就会一起飞回云边小住几日,探亲访友,大吃一顿家乡口味的美食,带着充满的能量再战江湖。
唯一会让墨北心情不好的,就是时不时得和罗驿联系一下,把他的兴趣继续巩固在自己身上。这种旷日持久的挑战终于让墨北在面对罗驿的时候越来越镇静,他觉得上一世留下的那些看不见的伤口已经剔除了腐肉挤出了污血,痊愈了。
时光静美,以至于墨北甚至在想,如果罗驿能一直这样安份下去,他可以真的将前世的痛苦都封存起来。
时间就这样不紧不慢地来到了1997年。
六月三十日那天晚上,夏多和墨北窝在沙发上等着看电视转播的中英香港政权的交接仪式。其实夏多是很想去香港近距离体会一下的,可偏偏不赶巧,墨北那几天贪凉,吃了不少冷饮,结果又是拉肚子又是犯咳喘。
墨北枕着夏多的腿,等夏多喂他吃水果。
夏多怕墨北觉得遗憾,一个劲安慰他:“反正会展中心咱们也进不去,只能在外头看看礼花什么的,还得人挤人。哪像在家里看电视这么轻松,全方位、多角度、大特写,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墨北说:“那你亲亲我。”
夏多给他一个长吻,又拈了颗草莓喂他嘴里。墨北捣乱,“你拿牙签把上面的种子挑净了,不然看着脏脏的,我不吃。”
夏多挑了一颗就崩溃了,“我还是剥荔枝给你吃吧。”
墨北拿着那颗格外清洁漂亮的草莓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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