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不虞,像要吃人似的。
道君仍不言语,举着酒杯。卷入俗世纷争为道家禁令,她本该立时带着小婵和朴新离开。
冥冥之中却有一种预感,想是和什么人有些因果瓜葛在,便按耐住。
朴新徐徐道:“阁下若是好心,言谈且注意分寸。一再攀扯人,刀剑无眼,小心伤了人。”
小婵却没把那少年的话听进去,想着公子愈来愈稳重,心情焦躁。
他们一路经历的辛酸委屈,大多也不能为自己出头。
气节和性命要怎么比,事情尚未完成,所以还是命要紧。
争一口气,丢了家里的嘱托,比受辱会更让人难过。
这世道,为尊严出头,只丢自己性命算什么。肩上的胆子,让人不得不窝囊,有在乎的人要守护,不愿牵连关爱着的人,所以忍辱负重成了彼此心照不宣活下去的外壳。
高高在上的人转瞬就能跌入泥里,谁能活得肆意潇洒,就这样仍不妨碍始终有人占据高位,欺凌弱小。
公子是平成最有气节的郎君,小婵有些难过。
那少年见气氛剑拔弩张,便笑道,“兄台果真误会我了,先前言语失当,乃是不忍两位神仙姐姐遭难。在下给诸位赔不是,相逢即是有缘,这桌饭菜我请,权当赔罪。”
朴新见他长相清丽,不成想说话做事这般油腻,不耐道,“不必,我们自家人吃饭,不喜人打搅。”
那少年三番两次被拒,也不气恼,笑笑不再解释,顺势在窗边的桌子上坐下,没多久就上满一桌子菜。
这边,先前的小二从楼下上来,身后跟着几个小厮,他们仿若没有看见蹲在地上的人,脸上笑容僵硬,低头哈腰,“几位客官,这些菜是对面的公子吩咐送来的,请慢用。”
上的都是些方才菜单里没有的菜,小婵和朴新对视一眼,小二夹在中间可怜,他们有了安身之处,得到道君依靠,难不成就眼见无辜的人受气。
道君微微颔首,朴新瞧见,便说,“放下吧,盛情难却,也不必推辞了。”
小婵大大方方拿了筷子,眼巴巴望着道君,反正也不是吃自家的。
道君心里好笑,“吃。”
馋嘴,让人变得鲜活。
她虽越来越清醒,仍无可避免地陷入许多情绪里,麻木褪色得不像人。
小婵动了筷子,朴新也不拘礼,给道君续上酒。
她一直不曾动筷子,始终端着酒杯。
说是酒,只有一两分酒气,实则清水一样寡淡无味。
道君却一杯接着一杯,自顾自仰头喝尽,自醉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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