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
这昔日的妯娌两个,让人说什么才好呢?
江宜室叹了口气。刚勉强消化了这件事,又听得聂夫人的下场:
耳膜刺破,又被灌了再不能言语的猛药,此后便是聋哑之人。
前思后想了许久,江宜室竟不能对罗氏、聂夫人生出憎恶。
她们不是良善之辈,却无疑都是聪慧的女子。要让她处心积虑的做这种事,她做不来,根本就走不到最终功败垂成的地步,兴许刚有苗头就被人识破了。
怎么说呢?各有各的苦楚,各有各的坚持,到最后,便各有各的成败悲喜。
不能以对错评判。
她一度以为,这尘世黑白分明,到如今才明白,太多事太多人都处于黑白之间,这样的人包括世涛、阿浔、裴奕,甚至于,还包括日后的她。
整件事让她心里堵得慌的只有柳之南。
那丫头太任性了。
一整天都在琢磨那丫头,终于理出了头绪。
柳之南住到裴府及之后的日子,对叶浔的确是言听计从,让人以为她已沉稳踏实下来。但如果从另一种角度来看待,并非如此。那时叶浔为柳之南主要忙碌的只有两件事:开香露铺子,促成柳家与孟宗扬结亲。这两件事,都是柳之南能够欣然接受的。
说句不好听的,柳之南就是个小顺毛驴,你顺着她的心思,说什么她都听,让她做什么她都会心甘情愿。
后来,柳之南负伤,外祖父待她越来越宽和,可以说到了娇宠的地步。是,平日里没少教导柳之南持家处世之道,可那些说句不好听的便是纸上谈兵——不是谁都能遇到什么事都会想到老人家的教诲的,尤其柳之南这种遇事就头脑发热钻牛角尖的女孩子,怕是早就将那些至理名言扔到九霄云外去了。
道理与实情从来是两回事。
若非如此,人也就不需一步步历练成长,只看着书本便能通晓礼义深谙世事。
她只希望,孟宗扬不会因为这些事而不能释怀,能给柳之南多一些的时间、耐心。
她也是磕磕绊绊才走到如今,自是满心盼着柳之南能吃一堑长一智,守得柳暗花明之日。
夜了。
叶浔陪太夫人用完饭,牵着庭旭的手,慢悠悠返回正房。
庭旭刚吃饱,有些倦怠,走了一段就停了步子,小手抓紧了叶浔的手指,还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娘亲,累。”
叶浔轻声笑着,问道:“累啊,那你想怎样?”
“抱抱。”庭旭笑得一双大眼睛微眯了起来,摇着叶浔的手,“我要娘亲,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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