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儿子,又是心疼孙儿,守着庭旭没少掉泪。
叶浔神色如常,请太医来看了看,没用药,自己亲自打理庭旭的药膳。庭旭好了之后,又郁郁寡欢几日,才又似以往一般生龙活虎的。
对于叶浔来说,儿子还好说一些,难办的是庭昀。
庭昀被裴奕宠得养成了坏习惯,每晚都不肯好好睡觉,奶娘或是叶浔抱着都没用,哭累了才睡。
这情形维持了几日,叶浔险些心力交瘁,后来索性由着女儿哭,自己只是把她放在身边,轻轻拍打着。要是裴奕在家,他也会一点点帮女儿改掉这习惯,但他离京了。她每日要早起晚睡的打理诸事,没有裴奕那样的精力;由着奶娘和裴奕一样娇惯女儿,女儿日后不会与她亲近;太夫人近几日本就睡不安稳,决不能麻烦的。想来想去,也只能这样,再心疼也要为了日后心狠一时。
那些日子的晚间,叶浔咬着牙听着女儿哭,自己死命忍下泪水。
可以因为感动、喜极落泪,却不可以因为遇到的波折落泪。
哭又能怎样?全无用处。
庭昀的习惯到底是被板了过来。
裴奕还在去往西域的途中,济宁侯伤病复发的消息自皇上之口传遍京城。
京城刚一派兵点将,济宁侯就伤病复发了——怎么那么巧呢?
自然不是巧合,谁都明白,绝对是济宁侯先一步写密折给皇上说了病情,皇上才派裴奕去往西域。
也许,皇上是真的要裴奕小试牛刀历练一番;也许皇上是希望裴奕成为当年的他,立下不世之功,从而扬名天下,在朝堂就此有了坚不可摧的根基。
反正明眼人都知道,皇上对裴奕、叶世涛和孟宗扬,恐怕比对他自己都要好几分。他不要同宗手足,这三个异姓人更似他手足。
一干重臣都不敢与皇上说裴奕太年轻怕是不堪大用之类的话——皇上是十八岁扬名天下,而裴奕今年二十岁,你要真与皇上说这种话,皇上一定会说他这还是强忍了好几年呢。
……
摊上个彪悍霸道又比修炼成精的狐狸还坏的皇上,只能认命。
太夫人和叶浔之前想到的,最好最坏不过如此,分外平静。
这件事过了半个月后,聂宇凯旋回京,婉言谢绝皇上的赏赐,称病在家,挂了个闲职,摆明了是要好好儿陪伴妻子。
邢颜却仍旧是隔三差五过来,刻意给叶浔打岔,说说笑笑,一坐就是大半晌。
叶浔是怎样待她的,她就是怎样待叶浔的。
此外,叶世涛和江宜室一得空就过来,哄逗一会儿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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