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饭饭闭上了眼睛,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伤的那样重,连吹奏‘梦三生’才勉强治愈了你的伤。你以为我会傻到相信你仅仅只是进了深渊风
眼便伤的只剩下半条命?”
她垂下了头,眼神黯淡了下去。多日的揪心与内疚化作了一件可笑可悲可叹的事情。
原来它一早就知道。
饭饭走到她身后,垂眸却见她的指尖颤抖的厉害。
她哭了,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的打在地上。干燥的土地在点点变的湿润,化作了一滩无法渗入地底的泉水,晶莹剔透的闪着光
。
它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安慰才好,想了想,将手触上她的发心,柔声道,“你别哭。”
她一哭,它就不知如何是好。这是她第几次因它而流泪了?每一次它都那样的让她伤心,一次又一次的……
伤她心。
有些情愫说不清,道不明,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就如它说不出对她的感情到底是何种。
见她被人欺负,它就想替她欺负回来。见她伤心难过,它便想摸摸她的头给她安慰。只是每次都做的不够好,反过来还要她来操心它的情绪
。
没了记忆很痛苦,因为没有记忆就没有过去,起码在遇上她之前,它都是这么认为的。
当你觉得前路无光后路黑暗的时候,命运总会仁慈的送你一束希望,但最后又会残忍的将仁慈收回去,将你置于更绝望的地方。
“饭饭,你当真是神明投生么?”
她的眼神亮的有些慎人,就像天幕升起了两个太阳,让人灼热而焦躁。
饭饭沉默了,目光对上她的眼睛,“或许百万年前我曾是神,但遇上你以后,我觉得自己越来越像神经病。”
“……啊?”她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它这算是承认了吗?
“以沫。”它冷了语气,出声道,“你很在乎我的身份?”
商以沫摇头又点头。她能不担心它的身份么?神明是什么啊,是居住在九重天外天外,最不可侵犯的物种!
倘若饭饭是神明投生到尘世历劫,它回天便回天了,那她呢?放出的感情还能轻易的收回么?
那种一见如故、牵动人心的感情能好好的封存起来么?
可为何牵动心,是那样的疼痛,好似这一别便是永远?
“饭饭,我答应你的事,我想反悔了。”她抿唇,“这话我也不是第一次讲了,这次,就让我一口气说完吧。”
饭饭眉心微蹙,未答言,商以沫便接下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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