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命胁迫他父皇,但他父皇却道“若为肉糜,请分一羹”。
“那……将军你……怎么还……帮我父亲?”刘盈期期艾艾地问道。他突然发现,时间已经过去了六七年,但这个人依旧如同当年他在林间相见时一般年轻,毫无任何改变。
“吾要走了。”年轻的将军微勾唇角,打算转身离开。刘盈着急了起来,他有许多事情想问,也隐约知道这次相见之后,恐怕就再无见面之日。“将军,你回报那个救助过你的漂母,一饭千金,无可非议。但为何没有惩罚那个侮辱过你的人,反而让他当上中尉?”
年轻的将军停下脚步,平静地说道:“那种屈辱并没有什么不好,让吾看清楚了自己的身份。”
他回过头,看向刘盈手中的漆盂,淡淡道:“汝知何为漆器?”
刘盈摇了摇头,这个问题当年他就被问过,但如今他依旧不知道这个答案。
“表面精致华丽,髹漆成器,能保不腐,但究其本质,仍是木胎。”年轻的将军喟叹一声,迈步继续向黑暗中走去,断断续续的声音随着风声缓缓传来。
“莫将过去握得太紧了,然,汝还如何把握现在?”
刘盈闻言捧着漆盂的手松了松,却复而又紧紧地抱住了。
刘盈还是没有机会问出这震仰盂中为何会有清水存在,他也有预感,即便他问出口,也不会得到答案。
这一年,刘盈又多了个弟弟,叫刘恒。
母后这回并没有太在意,因为这个弟弟的母妃薄姬并不受宠,她唯一防着的只是戚夫人而已。
刘盈却觉得这个弟弟有些可怜,据说父皇只宠幸了薄姬一夜,就算得知有孕生子,也再无任何探视。刘盈派人送去一些物事,虽不能亲自照拂,但好歹也是自己的亲弟弟。
自从和父母生分了之后,姐姐又出嫁了,刘盈就越发觉地看重亲情。至于他仰慕的那个韩结局,再见之时,却无任何熟悉之感,刘盈觉得他定是离开了,虽然现在的那个韩将军和以前的相貌一样。
日子一天天地过,刘盈依旧装着愚笨木讷,冷眼旁观父皇母后的斗争,不发一言。
他对自己这个太子的位置并不看重。如果可以,他甚至想去当一个普通的农夫。
震仰盂中的清水,在一天天地减少着,只是他也并不在意。
他甚至觉得,那清水代表的应该是他的希望。小时候,他希望得到的东西很多很多,但他不断地失望。希望慢慢干涸,也就变成了绝望。
在他十六岁的那一年,父皇驾崩,他在浑浑噩噩中坐上了皇位,国家大事被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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