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反应过来,他在外面看到的那些大包小包逃往宫外的太监宫女们,立刻勃然大怒道“那帮奴婢,简直!简直!”他本是斯文人,即使是一时惊怒交加,也挤不出一句骂人的话。
朱允炆挥了挥手道“是朕让他们拿着东西离开的,四书也是容不得人的,何必让他们陪朕一起上路。”
程聪心下一震,已知朱允文是萌生了死志,不禁上前一步道“陛下!您也走吧!此时正好城中大乱,陛下可逃往其他藩王处。。。。”
朱允炆微笑地举手制止了程聪的话,淡淡道“一只羊羔,无论在哪里都是狼的猎物。从一只狼口中逃到另一只狼的嘴里,又有何区别呢?”他不等程聪再劝,便继续问道“明哲,你说我是不是根本不适合当皇帝?”
程聪闻言一怔,因为朱允炆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连朕这个自称都舍弃了。
看着端坐在御案之后,那个笑容中带着脆弱的年轻皇帝,程聪大怮“陛下。”
“别说假话哦,我可是能看得出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的。”朱允炆似笑非笑地把御案上的折扇拿在了手中,这御书房内能搬走的物事,他都赏了那些侍候的宫女太监们,唯一留在这里的,就只有这把五明扇。
程聪正色道“陛下,微臣永远会对陛下说真话。”他见朱允炆并不赶他走,反而在和他聊天,心中的恐慌渐渐变为安定,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他整了整凌乱的朝服,如往日问答一般恭敬进言道“陛下仁政,建文元年吏部报囚,已减至太祖时期三成。建文二年,诏减苏,松,嘉,湖各地重赋,每亩不过一斗,万民称颂。重新设立六部。。。。”
御书房内,程聪清朗的声音静静回荡着,与外面嘈杂混乱的皇宫 就像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世界。
朱允炆静静地听着程聪一句句说着他的政绩,在御书房重新恢复宁静后,不由长叹一声道“太短了。。。只有四年。。。。”
“是的,太短了。而且最主要的原因,是太祖确实是给陛下留下一根拔掉刺的荆棘 ,但他没有想到没有刺保护的荆棘,反而会被人轻易的抢夺去。”站在这空荡荡的御书房内,程聪把以前不敢说的话,也都说了出来,朱允文曾和他说过那根荆棘的事情,这也让他感触颇多。
朱允炆怔怔的看着手中的五明扇,他不用打开,就知道程聪说的是真话。
正如他所表明的心迹一样,朱允炆也从未怀疑过他说的话会有半句虚言。包跨他身边的哪些儒臣,都是刚正不阿,直言谏诤,这四年之中,朱允炆竟是一次都未展开过这把五明扇。
“陛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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