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殿下!”他从恍惚间回过神,忽然发现自己正站在城墙上,不远处自己的军队正捉对厮杀。当然,是只有架势没有杀气,因为这并不是战场,只是日常操练。
他缓缓地眨了下眼睛,又睁开来,确认眼前的场景并不是自己的错觉,多半自己又是在做梦。
“齐王殿下,日前属下所进之言,殿下可有决断乎?”这个在自己耳边唠叨的声音,他在不久之前就听到过,所以不用回头确认,也知道身后之人就是那辩士蒯彻。
他一手拿着令旗,一手在青灰色的城砖上慢慢地敲打着。为何会不断回想起那时候发生的事?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敌国破,谋臣亡。汉王并不是虚怀大度之人,殿下三思啊!”蒯彻语重心长,苦口婆心。
他抬手举起令旗,挥舞了一下,震耳欲聋的军鼓声骤然而起,长短间隔,城墙下的士兵们便令行禁止,整齐划一地开始迅速变阵。
“殿下,在帝王眼中,功臣天生就有罪,谁让功臣有能力造反乎?诸帝王防功臣,如防贼般,无一例外。”蒯彻就想不明白,为什么这齐王殿下就这么愚忠呢?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若是换位相处,他蒯彻也有这般精兵强将,此等盖世功勋,绝对争上一争。
“无一例外……么……”他喃喃自语着,心里想着的却不是刘邦,而是另一个人。
“毕之……”
老板睁开了双目,发现周围人声鼎沸,争相竞价,他在一愣神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在拍卖会场上,就失了神智。
“毕之?你怎么了?” 一旁的扶苏关心地问道,甚至还想伸出手来摸摸他额头,看他有无发热。
老板不着痕迹地避开了他的手,淡淡地摇了摇头,并没有多加解释。
接二连三地梦到以前发生的事,是因为要收回那个物事,而心已乱了吗?
且不论老板这边发生的小插曲,拍卖会就这样一直顺利地持续下去,一直到第十个藏品拍完,他们这一排都没有任何叫价的举措。这自然在旁人眼中看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了,这一排四个人,都是看上去不过二十余岁的年纪,一看就是来看热闹的。
当然,陆子冈确实是来凑数的,但其他人却不是。老板是看不上这些藏品,扶苏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胡亥则是眼界极高,决定这些古董没有任何精魄灵气,一文钱都不值。
医生的兔子玩偶造就没乖乖地趴在老板的口袋里,都已经露出小脑袋来了。但他却一直都没有看向台上那些展品,而是牢牢地盯着近在咫尺的扶苏。
准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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