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迁,恐怕也会懂得夜长梦多的道理。
扶苏的目光落在了身旁的少年处,见他正好看完竹简抬起头,两人的目光一接触,便已知对方都想的差不多均为这一代名将的末路而沉默了起来。
没有人会说王翦卑鄙,离间计自古便被用的炉火纯青,他们身处在不同的两个阵营,王翦只是用金银珠宝贿赂了奸臣郭开,便让大秦士兵免于战争厮杀,这是大功一件。而且若是赵王迁向秦王政信任王翦一样无比信任着李牧,恐怕这种事情也不会发生。
少年的心情有些低落,他抚摸着竹简上的纹路,低低的问叹息道:“何为法度?何为规则?是君王所言?是智者所言?还是圣人所言?。。。。。。”
扶苏闻言一怔,他没想到,这句他们初见时他所说的话,少年竟会一直记在心里 。
“规则,分天道规则和人道规则。清泉自高往低而流,日月星辰东起西落,此乃天道规则,非人力所不能及也。吾辈亦不奢望。”
扶苏转过身,拿起身后青镇圭的盒子,放在了桌面上,想要碰触青镇圭的圭面,却又克制的收回了手,紧握成拳。他还不是王,所以没有资格拿起那面青镇圭。
“而拥兵几何,赋税几何,铸币几何,此乃人道规则 。”
“于是乎,规则,应是君父所言 ”
扶苏深深的吸了口气,低头看着面前的青镇圭,淡淡道:“这天下乱世已久,应有人另立规则矣。”
他没有说出口,但言下之意,少年却心领神会。
韩国已灭,赵国危在旦夕,秦国统一六国,指日可待。
这世间的规则,理当由最至高无上的那个人制定!
扶苏在殿内安坐,等着最新的前方战报。荆轲刺秦王,虽未尽全力,却引的秦王大怒,天下震动。秦王政派大将王翦挥军伐燕。而燕国都城蓟的破城之日,也指日可待。
即使过去了快要一年的时间,但每当想起那日在咸阳宫大殿上的危急时刻,扶苏都忍不住后怕不已。
荆轲带着樊於期的头颅和燕国督亢一带的地图敬献给父王,谁都没有想到居然会图穷匕见。而父王的政令,大臣上朝不许佩带兵器当时的场面无比混乱。虽然父王手中有剑,还有许多臣子拼命上前阻拦,但荆轲也是被砍伤了八次之后,才跌倒在地。
扶苏摸了摸右手的手腕,他当时也是反射性地想要冲出去,但站在他身后的那个人,却一直死死的拽着他的手腕。他完全没有想到,那么瘦小的身躯里,居然蕴含着那么强大的力量。
直到荆轲被肢解分尸,对方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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