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心中一直是山珍海味的东西,我如今竟然没了食欲。
草草扒了几口饭,我向阿四道了别,阿四叮嘱我不可将这事儿告诉给营中的将士,怕因此泄了士气。我点头,深吸一口气,强压心头闷意,转身迈步离开。
军营中的帐子大同小异,我一路走一路出神,等到回过神来,竟然是忽然就忘了来路。我向来方向感不太好,此时凭着我敏锐的直觉——东南方,是这个方向吧?对,就是了。
我沿着这条道儿七拐八拐,竟然误来到军营出口。一排高大的铁栏杆拔地矗立,上面有倒刺反射着凛冽寒光。铁栏杆上有藤类植物顽强地于倒刺间小心翼翼向上爬,那浅薄的绿色,仿佛是唯一的生机。
这里宣告着铁栏杆内外的两重天地,出了营地,你便是个大月国沦陷城池的游民;进了营地,你便是在沙场出生入死,保家卫国的好男儿。
铁栏杆两边是搭建到四五米高的瞭望哨。头顶两个哨兵顶着烈阳,在仅仅一层薄薄的草甸下守护着整个营地。顺着栏杆的方向望出去,很远的地方,有亭台楼阁犹如海市蜃楼,营地外的红沙似血,仿佛还弥漫着前些日子战争留下的令人作呕的气味,红沙之上有生长出丛丛低矮无力的绿蔓,红与绿之间,似是用鲜明的反差嘲笑世人战争的无情。
我的心头仍被粮草一事压得沉沉闷闷,军中将士们待我都好,每日有一搭没一搭的馅料,让戍边生活添了许多色彩,也不知不觉结下非同寻常的友情。
都是为大月国出生入死的好男儿啊,朝廷为什么要放弃他们?我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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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荷殿这边忙乱了。皇帝大人黑着脸在皇后*榻不远处踱来踱去,*榻边跪了一群身着藏蓝色宫装的御医,一个二个缩成了一团,就是大气也不敢喘一个。
第八位御医为皇后把了脉,下了同样的结论:“恭贺陛下,皇后娘娘确实是喜脉。”
皇帝大人拂袖,有些不确定地道:“真是喜脉?要是出了差池看朕不取了你们的小命!”
一干御医立马吓得叩了好些个头:“臣等不敢妄言!”
皇帝陛下又发话:“几个月了?”
“依臣所见,应是三个月左右。”
三个月左右这几个字可谓是圆滑至极。方才有些御医说是两个月,有些御医说是四个月,而这第八位御医实在是机智至极,三个月左呢,便是两个月;三个月右呢,便是四个月。不管是几个月,皇帝总不能把他的脑袋取了呗。
皇帝陛下一张冷脸这才缓了神色,几步踏到皇后*边,皇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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