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莫要追了,别误了时辰要紧。”袁氏见好就收,着家丁们回了队伍,才转头低声道,“三爷早些年做生意,得罪了不少人,妾也是以防万一,便着家中壮丁跟后面,未料到真派了用场。”
苏三爷听闻,面上扭曲,一阵红一阵白,暗咬了牙龈道,“那个贱人敢这么不识抬举,定是不会要她好过!”
“老爷莫要发火,好歹她肚子里是苏家骨肉,且待生下孩子再说罢。”袁氏淡淡地说道,劝慰意味虽是有,但那口气冰冷可怕。
这几句话都不过耳语,混一众乌压压议论声里,只二人身边几个亲近才听得到。
苏芷晴一口唾沫差点噎了嗓子,暗暗咳嗽了一声,心下抹了把冷汗,她还真是小觑了这个三婶娘了。
如此,队伍才继续前进。
此番闹腾了三日,苏老太爷才终于入了土,一番仪式差不多结束,只待头七、百日再行祭奠。
只苏府热闹劲儿可还没完呢。
古时极重婚丧,苏家是摆了三日流水宴席,锦州土地贫瘠,穷人家都闻讯赶来,一场丧事眼瞧着就变成了赈灾,别说是俸禄有限苏之文,便是财大气粗苏之劲,表情也是愈发不对劲儿了。
尤其到了后面,苏家亲家们也纷纷着人来吊唁。大房黄氏弟弟、二房赵氏哥哥嫂子并侄子侄女,三房袁氏父亲,苏家远房略有些头脸亲戚……若非苏之劲早年置办这间院子,光是这些人,苏家就是乘不下。
苏家兄弟三个忙滴溜溜转,好黄氏弟弟黄将军如今仍任上,只因苏之合官职,才来代表父亲吊唁一下,只留了片刻,便走了。袁氏老父亦有店铺打理,且有不少是与苏之劲合作买卖。苏之劲如今没了时间,他是得担当着,是以也走了过场便走。
只赵家那对哥嫂,因住得远,现下还路上,只派了小厮马送信来报,说要等两日后才能到。二人拖儿带女,连着仆从丫鬟,听闻竟有十几口,浩浩荡荡,目恐怕不只是吊唁那般简单。
苏家三房亲戚,黄家权势涛涛,三房商铺遍地,二房家却是私塾壬鸺遥缃褡映懈敢担允系母绺缫膊还桓鏊桔酉壬一故窃诮踔莩潜奔甘锏赝獾恼蛏希蹲又杜侄嫉搅耸驶榈哪昙停嘉危值苋龆际切闹敲鳌
午时,好不容易送走了不留或留不住客人,苏家兄弟三人聚一处,闭门议事。书房里一派沉寂。苏之合久经官场,向来对二弟仕途很是留意,此刻眉头紧皱。二弟苏之文锦州刺史手下任一个祭酒。这差事,原本也是当哥哥替他讨要而来。只因刘刺史为官公正清廉,朝堂上素有口碑,苏之文初入官场,又无多少势力依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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