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苏如絮压低了声音道,“太子是一心想要个嫡长子,自我进宫以来,避子汤是不曾断过的,孙慧芳能怀不上说不得是自己偷偷没喝的缘故。”
长子非嫡,日后在立储上便是大患,太子本就深受其害,又怎会不知,如此倒也无可厚非。只孙慧芳这般胆大妄为,又不知轻重,日后只怕是要失宠了的。由此牵连的事情只怕不少。孙慧芳的父亲如今在苏之合手下,孙慧芳不好,苏家也跟着脸上无光。若此事又牵扯了叶五娘,便是要连累整个锦州的武官集团的。
苏芷晴皱了皱眉,轻叹了口气,“如此也好,锋芒毕露未必是好事,倒不如给太子些小把柄,反倒好些。我自会回去与叶昭说说,再传话给父亲,近日低调些便是了。”
苏如絮听此,便放下心来。
与聪明人说话自是不必多费心思,苏如絮突然笑道,“过往还在家时,你我那点小伎俩放在眼下倒是不够看了。”
苏芷晴便也笑了,“如今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还有什么可多言的?”
此去别过,回了叶家,苏芷晴在路上便与叶昭将此事说了清楚。叶昭听闻,心中也有了些计划,待回了叶家,便自去寻叶望北商议。
除夕夜守岁,叶家自来是全家人坐成一桌子,谈笑,又或者说行酒令。
苏芷晴与黄妍坐在一处,黄妍如今也快四个月了,刚刚坐稳了胎,孕吐之类的症状都没消下去,正是最难受的时候,脸色颇有些苍白。且近日来,她那个婆婆也是自作聪明的借了她怀孕的名义塞了个小妾进来,虽是被叶望北晾了,黄妍的心情也是好不到哪里去的。
苏芷晴便与她小声说些话,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不过如此。
“听望北说,转过年来又要打仗了,这家里也没个知冷知热的,我倒是想回去小住一会儿。”黄妍轻声道。
素来怀孕的人最大,这种时候丈夫不在身边,黄妍想回娘家倒也是人之常情,只是想叶家定是不会愿意的。
“此事你可与叶望北说过?二老爷和二太太怎么说?”苏芷晴不禁皱着眉问道。
“望北本就不是他们亲生的,二太太给望北房里塞人已是大大得罪了我们,这回倒是不曾说什么。横竖我也只是小住一阵子,又不是过去呆下便不走了。”黄妍有了身孕,性子也比过去骄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