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
蔓娘脸颊消瘦五官细柔平和,虽没有菡娘的丰盈凝腮,却自有弱柳扶风的姿色,若是仔细打扮了,亦是纤腰楚楚的妙人儿。
温荣先夹了一枚蟹黄毕罗给茹娘,而后又递于蔓娘一枚,温蔓惊讶地抬头看着温荣,执着雕祥福双云黑酸枝木箸的手微微颤抖。
如此细小的举动,并无多少人注意到,亦或注意了也未觉不妥,晚膳时温老夫人难得的心情好,同方氏多说了几句话。
二夫人董氏偏首望了眼,另一席面上正与三房温景轩说话的祺郎,心下默默叨念了声佛,起身从奶娘手中接过蕊娘亲自照顾,一副母慈子爱的祥和画面,不一会董氏笑着看向方氏问道,“怎不见芙娘。”
温荣一惊,董氏如何会在这时提到芙娘。蔓娘与芙娘虽同为大房姬妾所出,但亦有所不同,蔓娘生母是良家子,是正经妾室,而芙娘的生母只是平康坊乐妓。乐妓生下了国公府的孩子,这一直是温老夫人和方氏心头的一根刺,尤其是温老夫人家世显贵又有着皇室血统,对出身尤为看重,不耻方氏为要一子而容忍贱户生下孩子的行为,偏偏还是个女娘,真真可笑。
林氏先前未听说过这事,只道是府内还有一位娘子未曾见面,遂欢喜地说道,“原来还有一位娘子,倒是请了来一起吃席面。”
温老夫人不悦地看了方氏和林氏一眼。
方氏表情有些挂不住,温芙是她一直想抹去的,只是看在了是温世钰亲血脉的份上,一直留着了。
方氏知晓林氏是不知其中缘故,才说了请来吃席面的话,连带着一起看了温老夫人脸色,方氏心下对林氏倒还有些歉疚。
温芙同温蕊一般大,方氏不能以温芙年龄小为由向林氏解释,只能尴尬地笑笑,“芙娘近日身子不舒服,在房里见不得风了。”
林氏亦是发现了不对,不敢再多言,好好的席面被董氏搅了兴头,可温老夫人偏偏只将怨气撒向方氏,可恨方氏做事没有分寸。
这边静下来后,温荣便注意听另一席面说话,黎国公温世钰在问阿爷关于杭州郡查处盐政官一事。
杭州郡自古便是富庶之地,而江南东道更是产盐重地,由于监管缺失,盐政之弊渐显,官视商为利薮,商视官为护符,官商勾结,因循苟且。温世珩自发现端倪后,一直暗中调查此事,经数年,终于有了确凿的证据,此事牵连甚广,京中大员亦有与此事相干者。
温世珩并未冒然上奏,只小心行事,直到乾德十二年圣人下江南,温世珩才将这些年来查处的资料证据亲自呈上。由于兹事体大,圣人亦非常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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