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地说了句宽慰话,在李奕与李晟看来,论应试的本事,年轻郎君中琛郎排第二,无人能排第一了。
“好戏开始了。”李奕突然放下茶碗,将棂窗上束了幔纱的方胜结松开,缦纱垂至茶案上,如此既不影响自己人观戏,又能挡住他人的视线。
林子琛望向街坊转角处的书肆,了然一笑,“不愧是奕郎,果真叫你算准了。”
书肆里二皇子李徵正陪着一位年过花甲的老者翻找着古籍,而那位头戴进德冠,身穿紫色蟒科袍服,腰束十三銙金玉带的老者即为长孙太傅,长孙太傅不但是三朝重臣更是东宫第一辅臣。
“二皇子果真焦急,一些风吹草动都不肯放过。”林子琛摇了摇头,如今二皇子的野心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太子与二皇子为一母所出,真真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只怪太子作风太过不检点,枉费了阿爷的一片苦心。”李晟冷眼看着街坊处,太子也该来了,这是早谋算好的,三皇子能知晓太子携妓之事,二皇子自然也能知道,以二皇子心思,早遣了人暗暗盯梢太子。
近些年太子的行为已被诸多老臣诟病,长孙太傅更是多次当面严厉训斥,只是太子对长孙太傅等老臣的犯颜直谏早已心生怒恨,漫说是否听得进去,若是能忍着不与老臣顶撞就已是好的态度了。
如今让早已对太子不满的长孙太傅,再看到太子青天白日里携妓出游,做出如此伤皇家颜面的事,估计能直接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
说话间太子已搂着女伶向附近的首饰行走去,正在茶肆吃茶的林氏也清楚地看到一身黛蓝袍服的祺郎,祺郎身边亦带着一位身着海棠束胸裙的女伶……
温荣见阿娘脸色难看,似有怒其不争欲出头的意思,忙耐心地说道,“阿娘,我们回国公府不过数十日,在府里说是未站稳脚跟也不为过的,祺郎之事虽迟早要与老祖母知道,现在却不是时候,更何况祺郎作为国公府长孙、二房嫡子,教养一事是轮不到我们三房出头的,故今日之事,阿爷也不能告诉。”
温荣心下清明,阿爷为人正直,自家小辈行为不检点,他是不会坐视不理的,只能瞒着阿爷了。
林氏听了这番话后愣怔片刻,若不是荣娘提醒,她纵使不去与温老夫人说,也会告诉了珩郎。
林氏看着温荣紧蹙的柳烟眉,只觉得惭愧,回了盛京后,荣娘像换了一人似的,褪去了杭州郡里的张扬与孤傲,只是谨慎与小心翼翼地护着一家人的周全……
林氏点了点头,不忘告诫莺如等今日同来市坊的婢子回府后只字不许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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