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牵着温荣在矮榻坐下,命人伺候了茶汤和果饼,待温荣休息了一会,才问道,“是怎么一回事。”
谢氏言语虽平淡没有温度,可望着温荣的双眼却是满满的和煦暖意。
温荣思及德光寺里发生的事,此时才觉得委屈,湿了眼眶,将有人冒充德阳公主侍婢,引自己去后院见太子一事,以及温菡异于往常的举动,一五一十的详细说与伯祖母知晓。
谢氏端着青竹雪类银瓷茶碗,凝眉思忖,今日德光寺之行,自己是早猜到不会太平的,嘉宜年轻时心术不正,如今子孙满堂,富贵尽享,却依旧不肯安生享福,温荣非她亲孙女,她是迫不及待地算计上了,太子好酒色,年纪不过二十,身边却已姬妾成群,绝非是良人。
谢氏沉声问道,“荣娘可知背后之人为何要这样做。”
温荣垂首未立即回答,若自己信得过伯祖母,必将所知所疑之事,全盘托出,坦诚相告,若只是贪念伯祖母身边的温暖和亲情,便不要将伯祖母卷入黎国公府内的纠葛中了。
温荣决定赌一次,起身走至谢氏面前,大礼跪下,谢氏看一眼哑婆婆和汀兰,二人领着内堂里伺候的婢子退了出去。
温荣下拜道,“太子在德光寺后院草堂休息,必会令武卫看守,大伯父与上府果毅都尉等武官交好,故调开武卫是轻而易举的事,而菡娘显然是有意将儿带至后院再锁于舍居竹屋内的,”温荣停了停,“府里大房与二房相互提防,能令两房通力协作的,怕是只有祖母了。”
温荣抬眼认真地望着伯祖母,伯祖母并不言语,只若有所思地看着银邢窑茶碗上的大佛肚竹,温荣再次叩拜道,“儿知这般说话是大逆不道,只是阿爷回盛京不多时,不论府内亦或朝中,都不曾站稳了脚跟,阿娘是实心眼的,轩郎与茹娘年纪尚幼,儿无他求,只盼家人安稳。故荣娘斗胆求了伯祖母庇护。”
温荣双眸如璞玉般通透,孙儿已如此坦诚,可自己却不能将三十多年前的易子一事说出,因为还未到时候。
谢氏颌首道,“过几日,你阿爷得空了,令他来见我。”
又牵了温荣起身,“孩子,只要我还留了一口气,定不能让你们受了委屈。”
听言温荣心生伤感,伯祖母已年过半百,却还要替三房操心繁杂纷乱的内宅之事。
……
温荣一回西苑便听说宫中女史送来了太后的赏赐,数只红锦缎托盘里端正放着柳然慧心累丝碧珠簪,金累丝嵌宝石双鸾点翠步摇,金缂丝锦缎秦花香囊,墨色翡翠荷花坠子,一对和田玉掐丝金镯,数匹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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