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想来晟郎会知晓这道理。”
李晟点点头,叹了一口气。“既然荣娘看的比我要透彻,为何还要问呢。是否在担心我不自量力,会连累了荣娘。连累了温府。”
温荣抿了抿唇,一步错。步步错,李晟欲谋得天下,无非就是在下一局极其复杂和困难的棋。
或许李晟在遇见她之前,所走的每一步棋都是极稳妥的,可在遇见她和爱上她之后,整盘棋就乱了。在温荣看来,于李晟而言,谋得帝位最重要的一步是娶一名王氏嫡女为正妻,如此才可以不被琅琊王氏视作弃子。李奕的前世就是因为爱上她而坚决不肯再纳王氏女为妃,如此引了祸端。
温荣诚心说道,“晟郎言重了,既然嫁给晟郎,妾身便不敢有甚连累的想法,无论何时何地何事,晟郎都是妾身和整个温府的依靠。纵是平日里有些费心思费神的地方,妾身也是在担心温府会拖累晟郎。”顿了顿温荣又说道,“凡事皆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天时地利妾身不敢妄言,可晟郎已经失了最重要的人和,晟郎还要坚持么。”
李晟轻笑,“荣娘教过许多人下棋,送过许多人棋谱,可何时能教教我呢。与荣娘对弈,这局棋才刚开始没多久,我就要输了。”
温荣望着李晟深思熟虑后下的那步白子,确实是很艰难。不过三五落子间,李晟又逊了一大筹。
温荣呼吸似乎停滞了,半晌后微微吞咽,纵是胸口闷得慌,也还是说了出口,“晟郎无需妾身教,若能时日方长,终究耳濡目染。”
李晟笑容忽然僵硬在脸上,“我自诩已经了解荣娘,荣娘可懂我。”
“荣娘是否记得三年前的宣义坊别院,那时荣娘替我点了一盏茶。
宣义坊别院?是借给陈府娘子暂住的地方,三年前的许多事情都已经模糊了,温荣的思绪一下子飘渺起来。
宣义坊别院在清幽静雅在柳叶槐下。当时她恰好带了一匣顾渚紫笋,湘妃竹栅曲水流觞,她用顾渚紫笋调制金黄茶膏,再于茶汤之上点画曼舞。她为洛阳陈知府大娘子点的是傲于秋风的千丝菊,陈家二娘子是无忧无虑的如意夏荷,晟郎呢?温荣仔细回忆。
李晟轻声道,“荣娘为我点的第一盏茶,就已经诠释了心境。那时荣娘记忆未完全恢复,也不了解我。可我却一下明白了荣娘心意。”
温荣是山中桃树下的一曲小溪,静谧清浅,不可能喜欢激烈澎湃的生活,若他执念不改,温荣会承受不住这样的人生,
温荣惊讶地抬起头,瞪大了眼睛看李晟,“晟郎你……”
李晟道,“不论千丝菊、夏荷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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