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阳光映照在李奕柔美侧脸,十分漂亮。
听到声音,李奕转过身。
看到李奕落寞的神情和满是哀伤的双眼,温荣心忍不住咯噔一下。其实不论前世今生。他们皆两不相欠。出于对失落者的同情,温荣会心酸。万千情绪,终究化成心底深处的一声叹息。
“你还是来了,不管荣娘是出于何原因肯来赴约,我都很高兴。”李奕的笑容清浅。生怕唐突了温荣,一直站在窗前不敢走上前。
李奕看着桌案上的茶汤,用微滞的声音说道。“我点了荣娘最喜欢的衡山石廪,虽然不若荣娘煮茶技艺。好歹给了面子尝一尝。”
温荣坦然地笑了笑,莲步走到桌案旁,与李奕一桌一壶之隔。
温荣不请自沿席而坐,看到三彩茶壶,缓缓说道,“衡山石廪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我最喜欢的顾渚紫笋。”
温荣抬头看李奕,“李三郎,这套三彩茶壶茶碗精贵不凡,不是茶楼该有的,想来是李三郎自宫中带出的佳品。可我好像说过不止一次,衡山石廪要用长沙窑或者汝窑,素色胜过艳色,如此才能不损衡山石廪新陈四时雪的清骨。”
李奕也沿席在温荣对面坐下,亲自替温荣斟一碗茶汤,苦笑道,“对不起,我还以为荣娘仍旧喜欢衡山石廪了,下次我一定注意,换上荣娘喜欢的顾渚紫笋。”
语气语调哀顺谦卑,哪里有半分帝王之气。
温荣勉强笑笑,端起茶碗尝了口茶汤,不及她的煮茶技艺,衡山石廪的风骨只煮出三分,换她至少七分。
“至于三彩茶瓮……”李奕沉默半晌,又道,“我没忘,是荣娘忘了。”
李奕摩梭三彩茶碗上的锦鲤戏夏莲阳纹,特意将纹案一面摆正,让温荣能看得更清楚些。
温荣愣怔,这会她才发觉纹样熟悉。
温荣一下子想起了,是她前世画的,画完后她拿着画卷要求李奕将那组‘嬉夏图’烧制成瓷器。现在三彩茶碗上的‘锦鲤戏莲’就是其中一幅。
李奕笑道,“还有老翁纳凉,孩童戏水……忽然记起,就赶忙烧制成各种瓷器,还未寻到机会与荣娘看。”
温荣心头百般滋味,张了张嘴,“圣主有心,臣妾惶恐。”
李奕眼睛愈发亮,“荣娘终于肯在面对我的时候,承认记起我们的过去。”
温荣颦眉不语,李奕也不气不恼,“我以为只有我记不清,现在看来,荣娘也未完全想起。前世确实是我未保护好你,我向荣娘道歉,可荣娘知晓是因为什么才失去了性命吗?”
温荣放下茶盏,抬头碰上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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