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除了会让亲者痛、仇者快以外,当真是于国无益啊!”
皇帝眉头一蹙,但见齐靖安神情焦虑并透着隐隐的心痛,目光却是清澈透亮、满满都是真诚,他的眉头复又一松,笑叹道:“好,好,你的意见,朕会放在心上的。但北燕之事并非朕一人能定,你且回吧……就凭你今日敲登闻鼓的勇气,以及献上平蛮八策的功绩,朕终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齐靖安“感激涕零”地连连点头,当即也不拖延,干脆利落地行礼告退了。
目送齐靖安退出御书房,皇帝再度笑叹了一声,随即身子向后倾、靠在御座的椅背上,正打算闭目定定神。孰料才送了齐靖安离开的总管太监却又跨进了门里,跪地禀告道:“陛下,二皇子求见。”
皇帝诧异地瞪大了双眼,莫名自语道:“他?”他本想挥挥手让太监去打发人离开,可转念想到北燕的事,他终于还是招了招手,示意让人进来。
由于生母郑妃身份特殊,所以二皇子夏侯垣与皇帝的关系非常冷淡,父子俩一年到头都难得见上几面,即使见了面也说不上几句话。可这一次,夏侯垣一进御书房就眼含热泪地跪倒在地,颇有剖心陈情的架势,最后甚至还抱着皇帝的大腿痛哭流涕……
夏侯垣这一哭就哭了一个多时辰,直至夏侯宣从瑞妃处脱身,来到御书房外,夏侯垣都还没出来。
静静地站在御书房外“排队”等候着,夏侯宣在心中暗道:二哥,辛苦了。
☆、第十八章 反击
又等了好一会儿,才见外表看上去挺狼狈、眼底却暗藏喜色的二皇子夏侯垣退出了御书房来。夏侯宣微笑着招呼了一声“二哥”,夏侯垣也颔首应了一声“妹妹”,声音嘶哑得好似破锣……对此,夏侯宣挑眉一笑,夏侯垣耸了耸肩,两人颇有默契地对视了一眼,然后就自自然然地擦肩而过了。
先是齐靖安,后是夏侯垣,两场大戏接连唱罢,终于轮到夏侯宣上场了。
进入御书房之后,夏侯宣正要行礼,皇帝却是直接就把他招到了身边——挂着一脸唏嘘感慨的表情,皇帝慈爱地摸了摸夏侯宣的头,说:“好孩子,这些年来,郑妃和阿垣多亏有你帮扶照应了。唉,都怪朕疏忽了他们,还疏忽了这么久,让他们受了不少委屈,偏偏他们一直忍着,也不来与朕诉苦……幸好还有你尽力关照他们,你做的很好、非常好。”
阿垣?夏侯宣心下微动——要知道,皇帝唤他的儿子们,一向习惯喊序号,比如老大、老三之类,对哪个儿子都不搞特殊——而这一回,夏侯垣凭着一个多时辰的哭诉,就硬生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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