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夏侯宣一眼,垂首道:“大将军,全因我疏忽大意,想着只剩两日路程了,故在扎营之时未将粮车集中安排在营地中央,也未有挖沟蓄水,这才让敌人有了可趁之机……”说着他话锋一转,“而那些身份诡异的敌人来势汹汹,全靠右将军反应及时,其从属官也均有统兵拒敌之能,粮草的损失才降至最低……所以还请大将军重重论罪于我,轻判右将军功过相抵吧。”
陈长清想不明白郭令珣为何如此不对劲,只能归结于对方是“看不惯夏侯宣这个任性公主、打算来一番下马威”了。
不过,经过了那场夜袭以后,陈长清就对夏侯宣大大改观了:堂堂公主敢于冲杀在前,这已经算是很难得了;而且这位公主在临阵反应和布阵拒敌的表现上都挺不错,是个做将领的好苗子,那他又怎么还会固执己见地针对公主?
想想最开始的时候,他因为偏见而对夏侯宣态度不好,那显然是错误的,所以陈长清干脆就借此机会来“还债”了:本着“屁股开花我不怕”的“大无畏思想”,他把责任全部揽下、功劳都让给夏侯宣;同时也算是铺个台阶给大家下,以免他们三个将军之间的关系闹得太僵……
可郭令珣好像不怎么领情,他偏不从台阶上走下来?
“哼,右将军功过相抵?”郭令珣黑着脸、皱着眉头,目光锐利地扫过老老实实站在一边的夏侯宣,而后凝注于陈长清的身上,严厉道:“左将军,这军营里只有军职高低之分,没有什么皇亲国戚、金枝玉叶……功劳不可相让、过错也不能够代为背负!”
陈长清眉心一跳,暗暗叫糟:郭叔叔该不会是臭脾气上来了、硬是想把公主打个屁股开花吧?那可怎么得了……将来这事儿传回京城,人家的皇帝老爹能乐意吗?换位思考,如果郭令珣要打的是陈淑瑶,就算女儿真的有错,陈长清也舍不得、不忍心看她被打啊,更何况公主本来就没犯什么错,又不是她调皮玩火把粮草烧掉的!
一直静立在旁的夏侯宣此时也是眉心一跳:这郭令珣真是不对劲啊,从行为表现到态度语气,处处透着疑点;而且也不像是完全在针对他,陈长清的面子也被扫了……
果不其然,郭令珣不止是针对夏侯宣,最终他以“各打五十大板”来了结了这件事:陈长清是真的要挨上五十军棍,而夏侯宣……终究是公主,不合适挨军棍,所以就老实待着、静思己过吧——在思过结束以前,就不要搀和军务了!
“……”听完郭令珣的判罚,陈长清和夏侯宣默默对视了一眼,都无甚可说,只能老实领罚。
左右将军灰头土脸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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