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召京郊大营的将士们前来肃清宫闱,以防有叛贼躲藏在隐蔽处;再然后,重组禁卫军、安抚后宫众人、宣太医救治伤者、抄没太子和他舅舅的府邸……种种种种,总之是有得忙了。
这么一忙起来,公主殿下走光的事似乎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而齐靖安呢,他眼睁睁地看着皇帝舒舒服服地歪在软榻上歇着,可自家心上人却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一身,就开始前前后后、忙得脚不沾地了,驸马爷真是既感到骄傲、又觉得心疼。偏偏皇帝还在“哎哎哎”地感慨道:“朕所有的儿子加起来,都比不上这一个能干又贴心的女儿啊……靖安你呀,可真是好福气!”
齐靖安正打算再来谦虚几句,却是不经意地瞥见了窝在殿内一角、手捂着伤口面色惨然的二皇子夏侯垣——乍然听到皇帝的这声感慨,夏侯垣一个控制不住就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意……
☆、第六十七章 贤惠
虽不确定二皇子究竟是生了疑心、发现了什么,还是另有想法;但既然他的表现如此“不友善”;那也没必要对他客气了;哼。
齐靖安这么想着;眼珠子一转,便笑呵呵地凑到皇帝身边;先按原计划谦虚了几句,表示他“显然”是高攀了公主,所以他既庆幸于自己入了公主的眼;更感激皇帝的成全——如此这般把皇帝哄得眉开眼笑之后,齐靖安话锋一转,又说皇帝明明是个极其难得的慈父兼明君,而太子竟不珍惜,反倒闹出了今日之祸,真是让人难以理解啊……
不过太子既已去了,那么他的想法便也成了谜,即使后来人能够做出种种猜测和推断,也终究无法像衙门审案那样与他当面对质、令他认罪悔过了。
“哼,那个孽畜确已伏诛、一死百了了,可这里还有一个呢!”听齐靖安这么一说,皇帝立时想起了二皇子的存在,目光顿如刀子一般射向墙角——
因为当前的很多事都比处置二皇子要重要得多,所以夏侯宣只留下了几个禁卫军来看守他的二哥,暂时没工夫理会对方;而皇帝呢,由于在短时间内受了太多的刺激,之前他既庆幸、又后怕,更身心俱疲,便也把他的二儿子给抛到了脑后去。
而这时候,皇帝终于从齐靖安明为感慨、实为提醒的话语中,由太子那个孽畜联想到了二皇子这个逆子——“老二,这些时日以来,朕自问待你不薄,对你的宠爱比你的其他兄弟都要多……可你呢?你是怎么回报朕的?附逆犯驾!罪无可恕!现在你可还有话要说?”
皇帝重重地拍了拍桌子,凝目一看,却发现他的二儿子当前的模样还真是挺凄惨的:手臂上仍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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