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见,姐姐比我印象中还要美丽。”昭鸾说到这里,不禁感慨,“这世间,果然也只有你这个璧国第一美人,才配用‘沉鱼’这个名字了。”
姜沉鱼顿时脸上一红,轻声道:“公主此言羞煞我了,别且不说,单是这宫中,薛皇后之高贵,姬贵嫔之华雅,都远为我所不及,更何况……还有那曦禾夫人,她才是四国公认的第一美人啊。”
昭鸾脸上顿时显出厌恶之色,哼了一声道:“那个妖妃?你不提她倒好,提起来我就莫名烦躁,她可真是唯恐天下不乱,一日都不得安生。你可知我为何要去前殿看皇兄?就是因为她又兴风作浪了!”
姜沉鱼微微一怔,尚在一头雾水时,昭鸾已拉着她走过玉华门,远远的指着景阳殿道:“喏,你看。”
放目望去,透过汉玉雕刻的栏板望柱,只见一女子正跪在殿门外的台阶上。
因天色的缘故,四周的景物都是那么的黯淡,泛着郁郁的青灰色,只有她,身披一袭白貂皮裘,在那样的景致间,白的刺眼,白的撩人,白的惊心动魄。
虽然距离遥远,容貌模糊,但光凭那么一个气势夺人的身影,姜沉鱼已猜到那必是曦禾夫人无疑了。“她为何跪在殿前?”
昭鸾嘴角轻撇,不屑道:“苦肉计呗。她受了委屈,想讨回来呢。”
姜沉鱼不禁又是一呆,忍不住想:天底下还有人敢给那个女人委屈受么?
对于曦禾夫人,她实在是听的太多,知道的也太多,原因无它,她姐姐视这女子为最大劲敌,恨的厉害,连带着整个姜家都把曦禾夫人当成洪水猛兽,处心积虑地想着怎么才能除掉这个绊脚石。
然而想归想,却一直没有下手的时机,曦禾夫人目前正受恩宠,大有“摒弃三千,独宠一人”的趋势,甚至于,只因为她喜欢琉璃,皇帝便命人特建了一座琉璃宫,从瓦到墙,从窗到门,还有地面栏杆,无一不是琉璃所制,五彩流光,极尽绚烂。
这样的奢侈,这样的糜烂,这样的引起朝臣不满、议论纷纷,但被议论的那个女子依然张扬故我,毫不收敛。
“哼,她这般嚣张,迟早会有报应的。等到皇上什么时候对她失去了兴趣,不宠她了,她今日得到的福分,就得一样样的还回去。”姐姐当时咬牙切齿的表情,她现在还能清晰的想起。而今,看这女子于这样的寒风凛洌中跪在台前,不知为何,心中竟萌生出一种戚戚然的感觉——这皇宫,果然是是非地啊。
“不过,这次恐怕是讨不回来了,跪也是白跪。”昭鸾在一旁幸灾乐祸,也不知曦禾夫人是哪里得罪了她,竟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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