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沉鱼连忙走上前。
她今日穿的是一件浅粉色的纱衣,有着长长的裙摆和袖子,被风一吹,就四下漾开,得是风姿绰约,楚楚动人。五官也是一等一的美丽,比起初进宫时长开了许多,就像一朵花,过了含苞待放的阶段,正在嫣然绽放。
可她那么一仰头,一抬眼,清澈的眼底,依旧是孩子般的纯真。
果然……还是个孩子……昭尹心中暗暗……叹,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缓缓道:“朕的第一个孩子,是万众瞩目的焦点,如果生下的是个男孩,按照我朝例律,他就是太子。可以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关键因素。所以,有很多人会期盼着他出世,而更多人会希望他不要出世。在这些利益的牵扯之下,这个孩子就会变得很危险。”说到这里,眼底泛开了几分阴霾,冷冷道,“你以为,朕的第一个孩子,是怎么没了的?”
他的第一个孩子?难道不是……啊!姜沉鱼忽然想起来,昭尹曾经有过一个孩子,而且那个孩子,也是当着她的面没有了的。
那一日,她进宫弹琴,曦禾夫人突然呕血,然后姬婴带着江晚衣入宫,再然后,江晚衣宣布曦禾流产,皇上震怒……那是薛氏一族灭门的由始,因此事后很多人都说所谓的流产一说是皇上跟江晚衣串通对外的说辞,目的就是陷害薛茗。
可听昭尹现在的意思,好像曦禾真的怀过一个孩子?而且还真的弄没了?
姜沉鱼怔怔地望着昭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而昭尹,摆明了不想就此事继续深谈,合上奏折道:“时间到了,咱们进百言堂,听听从江都那边探回来的消息吧。”
姜沉鱼连忙应了一声是,跟他一起进入百言堂,其他七人已经到齐了,见他们进去,纷纷起身叩拜。
昭尹带着姜沉鱼入座,才刚坐定,坐在末尾的紫衣人已开口汇报道:“经过七日七夜马不停蹄地日夜兼程后,薛采与姜孝成终于与九月十九的酉时一刻,抵达江都。”
一褐衣人奇道:“七天就到了?怎么做到的?”
这点也正是姜沉鱼和昭尹的疑问。此去江都虽不说千里迢迢,但也相隔甚远,换了平时,走上一个月也不稀奇。而那两人,是怎么用七天时间就到了的?
紫衣人恭声道:“是这样的,薛采临出发前,命人选了四匹最好的千里马,又选了最轻巧的一辆马车,车上一切用具尽数抛却,只用最软的毛皮铺上,备了一包干粮若干清水,上了车倒头就睡。再选两名车夫,依次轮班各赶六个时辰。如此一日一夜后,抵达下一个城市,立刻另换四匹好马、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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