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
“你打开看过了不就知道了?”姜沉鱼眨眼。
薛采狐疑地瞪了她一眼,接过锦囊,打开来,表情明显一呆。
锦囊里,是一块玉。
一块绝世名玉。
一块可以说是当今世上最有名的玉——冰璃。
薛采将目光从玉上转到了姜沉鱼睑上。姜沉鱼扑哧一笑:“我送你的这份生日礼物,你不喜欢么?为什么这么恶很狠地瞪着我?”
“你怎么得来的?还有……你怎么知道……我的……”声音越说越低,到了最后两个字时,几不可闻,“生日。”
“玉是我从曦禾那儿讨回来的。而你的生日……是崔管家告诉我的。”
薛采垂下眼睛,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她的病……好了么?”这个她,显然指的不是崔管家。
姜沉鱼叹了口气,仰望着夜空中的明月,幽幽道:“我们看她是疯子,也许她看我们才是疯子……不管如何,我想她现在肯定比以前快活得多,也单纯得多。这样,也不错吧?”
薛采目光闪动,忽换了个话题:“公子……下葬了么?”
“嗯。九月廿五未时落的葬。”
“你去了吗?”
姜沉鱼淡然一笑,摇了摇头。让她为姬婴挑选陪葬品,已是昭尹的法外施恩。
真正的入硷下葬,她一个皇妃,是没有立场,也没有理由去的。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自那夜她从姬府归来,在曦禾面前失仪而泣,而曦禾亲吻了她之后,面对姬婴之死,她就好像变得不再那么难以忍受和痛苦。
佛家总说要悟要悟,姜沉鱼想,自己也许就是在那一刻,悟了。
领晤到这个人终究是从自己的生命里逝去了,再也不会归来;领晤到这个人其实从来就没有属于自己过;领悟到人生原来就是一场不停地抛弃与纳新的过程。她与姬婴的缘分已经终结了,却与其他更多的、原本以为不会有交集的人,产生了新的缘分……就好比她与曦禾。
当年她奉旨进宫为曦禾弹琴时,几曾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成为这个女子的依靠——唯一的依靠?
而眼前的这个小薛采,又何尝不是呢?
若薛家没有出事,这位眼高于顶的小神童叉怎会与自己成了儿乎可以无话不谈的好友?
一想到这点,姜沉鱼唇角的笑意就变深了,令她的五官棱角看上去异常柔和温暖。
薛采看在眼中,忽然有那么一瞬的迷离,为了摆睨这种异样的情绪,他皱了皱眉头,一本正经道:“我有话要对你说。”
“我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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