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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碎的脚步声,依稀从门那头传过来,然后,是薛采的最后一句话:“其实,你今天能来这里看我,我是真的……高兴的。”
内心深处最后一根弦也因为这句话而崩裂,姜沉鱼只觉眼睛忽然就模糊了起来,然后,猩红色的浓雾覆了上来,将眼前的一切尽数遮掩。
她晕了过去。
等姜沉鱼再次醒来的时候,眼睛上蒙着纱布,依稀可以感觉到身处在马车上,车轮滚动,上下颠簸。
她摸了摸纱布:“怎么回事?”
身旁,江晚衣的声音温柔地响了起来:“皇上,你眼疾发作,这次比较严重,所以需要好好疗养。而且……薛相吩咐我们送你回京,所以,如今你正在回京的路上。”
“我不走!”姜沉鱼挣扎着想坐起来,“我不走,我还要跟薛采说话,我还要……”
“薛相死了。”江晚衣淡淡一句,换来她重重一悸。
“你……说什么?”
“皇上倒下后,薛相非常着急,吩咐我们送你回京,怛吩咐到一半,就没了声音,我们连忙派人进去,发现他已经……停止了呼吸。”
“也就是说……我连他最后一而也没有见到?”也许是因为看不见的缘故,姜沉鱼变得安静了,不再像之前拍门时那么暴躁激动。
江晚衣怜惜地看着她,“嗯”了一声。
姜沉鱼整个人一动不动。
江晚衣轻轻握住她的手,恹声道:“如果想哭的话,就哭吧。”
“我不哭。”
“皇上……”
“我不能哭。我的眼睛上敷着药,如果我哭,眼泪会把药都冲掉的。”姜沉鱼存说这句话时,声音虽然颤抖着,但表情却冷静得可怕。
江晚衣摸了摸她眼上的纱市:“再有三日,拆掉纱布,皇上就能重新看得见了。”
“我知道。昕以,我不哭。”姜沉鱼反握住他的于,像是握蓄自己最后的依托,一字一字道,“我要快点好起来,然后,我要亲自送薛采走。传朕意旨,将薛相的尸骨燃烧成灰,然后,取起骨灰装盒,带回帝都。朕,要亲自为薛采主持大葬!”
冬日的阳比,透过车商照剑她脸上。虽然看不到眼睛,但耶坚毅的唇角、紧绷的下颌,无不一一透露出这位女王的意志与决心来。
江晚衣心中肃然起敬,再也没有说话。
梨晏五年,丞相薛采受帝命赴七城处理疫情,不幸染疾,甍于寒渠。帝闻讯流涕,命将相体火化,运骨灰归京。
十二月初一,帝亲为相赐葬。
相入土日,大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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