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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法命令自己将掌从她的柔软的包裹中抽离。他太眷恋她的一切,他没有那么坚定的意志,只得维持着此刻的姿势开口说话,声音却无法避免地低沉而沙哑:
“你是清醒的吗?”
她微微睁开迷离的双眼,水光折射着偷偷流进帐子的朦胧月光,楚楚可怜得让人心揪了起来。她那望着自己的眼神,没了平日里的尖锐凌厉,而是如刚出生的婴孩一般,单纯得不染一丝尘埃。
她有些讷讷地微微颔首。酒精不足以麻痹她的神经,但面前他那担忧又错乱的神情却让她有些无法思考了。有什么话滑到了嘴边,她没有犹豫,只是顺其自然地让它流泻而出:
“你担心你爹?”
他半信半疑地望着她迷乱的双眸,不敢全然相信她是真的清醒的。可又听她这么问,仿佛思路清醒得如刚才献计时一般,有些被她迷糊的神情以及尖锐的洞察力给搞晕了,只是颔首。他也没少喝,可他可以确定,他比她清醒。
“你还在生气?”
她的语气徒增了许多伤感,仿佛他对她生气让她感到彻骨的痛苦。那眼神似乎在央求他千万别点头,他有些于心不忍,可还是如实答道:
“我快被你气疯了……”
“对不起……”
听他这么一说,她失望的小脸垮了下来,垂下了眼神,小声又怯懦地道歉着,却又忍不住偷偷地对他察言观色,像极了犯错了的孩童,生怕爹娘生气那般。
他突生了一股想要欺负她的恶意,绷紧了脸,硬是将掌从她的贴附中抽了出来,冷了语气,严肃道:
“明天,让我随我爹和师父一起去攻打西城门。”
她为他那温热掌心的离去而怅然若失,本是扣着他手背的素手还尴尬地留在半空中。她泱泱地放下了那只手,为他的请求而蹙了眉头,脑袋又开始抽痛起来了。
她强忍了这疼痛,集中心思去思考他的刁难。可脑袋里的疼痛似乎在和她作对一般,只要她一思考,那痛便席卷而来。
她索性甩了甩头,像是要将这疼痛甩出脑袋一般,望进他认真得深邃的墨眸,道:
“理由?”
冷铭柏一愣,哭笑不得。她看起来清醒又不清醒,语气更是轻飘飘得没有任何分量,向他讨理由的神情无辜得让人不忍对她说重话。这回,轮到他抚额轻叹,道:
“去送死的可是我爹和我师父啊!我有不跟去的理由吗?”
正文 第四百四十七章 道歉
“去送死的可是我爹和我师父啊!我有不跟去的理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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