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左侧卧,仍然迟迟不能让脱垂的胃壁回复,反复呕血与剧痛折磨之下,已经渐趋昏迷。
太后急召五月,沉声问道:“冉大夫,你刚才说得清楚,是胃部下垂后引起的病症,你难道就只有让皇上向左侧卧这一个法子吗?”
五月低头道:“请恕民妇……。”
太后突然打断她的话,冷冷道:“冉大夫若是明知有方法可以救治,却隐瞒不言,那么就不仅仅是欺君之罪了。若是皇上有个万一,就是办个满门抄斩也不为过。”
五月心中一凛,太后此言并不像是随口威胁,似乎是知晓她会外科手术。可是她今晚稍早时入宫第一次见到太后时,她好像还对此一无所知的样子。
太后见五月低头不答,并不给她多余时间考虑犹豫,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道:“看来冉大夫是准备隐瞒到底了!”
此时此刻五月不能再沉默不语,既然隐瞒不了,她只能坦率说出自己的顾虑,若是拖得时间长了,太后愈加不满,对于她愈不利。
她抬头道:“请太后见谅,民妇并非故意隐瞒,实在是其他的法子风险太大,民妇又非太医,本无资格替皇上治疗,所以不敢擅自提出。”
“你若是担心资格的话,哀家立刻就可以让礼部给你一个太医之位。”女子为官在本朝虽无先例,却也没有法例禁止。比起皇上的性命来说,一个太医之位根本微不足道。另外,若她真能治好皇上,这个太医她亦是当之无愧。
五月立刻跪下道:“谢太后恩赏。”她并非刻意讨赏,而是因为名不正则言不顺,不在其位不行其事,这太医之位,即是她自保之位。
“启禀太后,下官这种治法需要动用手术刀,破腹后切除病变内腑……”
太后注意到五月改了自称,仔细瞧了她一眼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