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官失礼了。”
林院判与她寒暄了几句后,道:“其实我今日来,是想向冉太医求证一件事。”
五月心道终于进入正题了:“林大人请讲。”
“冉太医在教习厅学习时,我就问过冉太医令尊名讳,冉太医却始终否认令尊是我当年故人。然而我思来想去,总是觉得冉太医似极了他。”
五月不动声色道:“世间相貌相像之人极多,何况林大人这么多年不见故人,于其相貌应该也记得不太清晰,大概下官有些地方与大人的师弟相像,大人思及故人,难免越想越像。”
虽然林院判言辞之间,对当年情意颇为思念,且当年他对爹爹相助甚多,爹爹却不想相认,怕是因着见到当年师兄不但成为太医,更身为太医院院判,两相对照,让爹爹心生惆怅吧?
既然如此,她也只能隐瞒到底。
林院判摇摇头道:“不仅是相貌,冉太医所用的那种针灸手法,是我师父独门手法,并不外传,得此技法的只有我与师弟。”
“所谓殊途同归,技艺研究到了某个境界,林大人的师父与家父也许是不约而同地发现了这门手法之妙,相似亦不奇怪。”
林院判叹息道:“也许吧,想不到天下竟会有如此巧合之事……也许却如冉太医所说,我是太过想念故人,才会越想越像吧!师弟其实比我更有才华,当年初到安京不久便已经名动京华,若非那件憾事,此时定然成就非凡。”
“林大人所说憾事是指……?”五月不能主动问起,但既然林院判提到了,她便顺便满足一下好奇心。
林院判视线抬高,凝视空中,似在回忆:“昊天那时在京中已经小有名气,都知他诊断快准,用药果断。有一家张姓人家,三公子突发重病,请他去诊治。昊天说那病奇诡非常,开了猛药,病人服药之后,很快腹痛不止,但昊天预先嘱咐过,那药性质猛烈,服下后多半会腹痛,但却是以毒攻毒,熬过一个时辰后就会腹痛转轻,第二日他会再开另一贴药调和毒性。没想到这病人却腹痛不断加剧,连一晚上都没有挺过,当夜就死了。”
五月突然想起离开瑞平时爹爹交给她的那本过往病例集子,她在预备肄业考试之前看过。其中有一例,症状奇诡,药方中亦有一味猛药,而治疗结果却写着未知。
如今想起来,她不由怀疑,这就是当年爹爹给张家人看病的病例。当时她在研读时,曾觉得那病的症状颇像中毒,她在一本毒药典籍中看到过此种毒物,如果以爹爹所开的这贴药,应能解了这毒,绝不会让这中毒之人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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