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日后他才明白,那日游湖乔乡,看到大乔黯然伤神,是因为家中父亲刚刚离世。孙策见此女子眉目透出的淡淡愁色,从未对女子敏感的他,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怦然心动。他主动搭讪询问大乔为何事伤心。大乔看着眼前颇有大将之风的孙策愣怔一会儿,淡淡回:“家中的‘鸽子’不见了。”而父亲乔郎总自喻为一只遨于天间的鸽子,最爱寻访能人异士,游历异国他乡,在外界与乔乡之间往返盘旋。
此时,两人说着旁人不太明白的事情,特别是在这样一个场合,着实显得突兀,却没人敢插言。良久,孙策从座位起身,一步步走到大乔身边,在她耳旁轻声问道:“我若是想同姑娘共享天下,你可敢陪我?”
他故意用了‘敢’字。可敢?可敢?他用了大乔一定会同意的对话方式,他已经充分了解了眼前女子的性情,这样一句问出,大乔思忖片刻,眼中含有亮色,起声回了句:“有何不敢?”
大婚前一日,孙权突然步入大乔房中,莹莹烛火照着他骄横霸道的样子。然而,在看到床上的血红嫁袍时,他呆愣原地。
良久,他带着悲伤的责备道:“为何?我明明在大哥之前认识你。我明明先对你表露了心思。”
大乔从座儿上慢慢起身,眼中毫无感情道:“因为第一次见你时,你说自己是‘孙策’。”
“那又如何?一个名字而已。”孙权依然执着追问。
大乔淡淡起笑,“我的阿爹经常游历各国,最常让他提起的一个人便是孙坚的长子,孙策。你可能不知,早在见到你。”大乔顿了顿,又摇头道:“不对,是在见到他之前,我便倾心相许了。”她并未在意孙权的表情,继续回忆着往昔,“那日大殿之内,他高高坐在王位上,气势凌人。我抬眼看他,便知,那才是真正的孙策。而你,我早就察觉不似。”
这个夜晚长到让孙权狂躁,他逃离为大乔准备的府邸时,脑中依然盘旋着大乔的那句话:“我明白,孙策下这个决定有多难。他一生光明磊落,如今,让一位老臣去打听、劫持我,是要有多么大的勇气。而他能猜出我愿意跟着他,也要有多么大的自信。能嫁给这样的英雄,我也算没白活。”
吴郡六月春尽,小乔在孙策夫妻的撮合下嫁给了对她动心的周瑜,成为了富春的一段佳话,才子佳人多般配,富春喜色正迎门。然而,喜事刚过,大丧即来。
同年十一月,整个吴郡飘满白旗黑杆,刚刚繁华兴盛的吴国之境办起了丧事。孙权陪大乔游湖时遇刺,传言面部尽毁,对方用了一种腐蚀性很强的弹雾,洒在船舱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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