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二哥。只是,又一次,又一次被历史打败。烛轩拼了一生,都输给了历史,如今自己,正同他一般。
日后的几年内,诸葛乔离世的消息不曾被人知道,直到公元228年,陈寿为着《三国志》专程拜访诸葛果,才知诸葛乔早年已逝的消息。而期间所传诸葛乔之事,皆由木柯杜撰,陈寿将木柯所述写于书中,对未能见到诸葛乔真容而遗憾。
“木柯。”诸葛瑾越来越担心;径直走去将她一把拖起;“生死本就是兵家常事,你二哥希望死在战场上;这样英雄般的死去。”说着;将木柯猛地扛起。
木柯死命挣扎;却无济于事。诸葛瑾执意如此;谁都阻止不了;他脸上这般生气还是头一次。踢门入院时;守门小官有些惊愕;将头一瞬底下;不敢去看。奴婢仆人也都低眉顺目躬身行礼;最后面面相觑;不知为何。一项为人宽和的诸葛瑾;今日有些不同。
哑风干干吹着;弄得满园悲戚。已经枯死的树木在风中挣扎;偶尔落于上面的黑色乌鸦也不见啼鸣。
诸葛瑾将木柯放在床上;扯去了她一身的白衣。那种衣物裹得时间久了;总会让人伤心。木柯想要抬手去抢;被他一只手拦下;按在床面儿。
沁儿机灵的接过衣服退身而去。
屋内陷入寂静;两人对视久久不语。诸葛瑾望着眼前的女人和情形,一切熟悉得紧;曾几何时;木柯就这样与他同床共枕;似夫妻般生活过。虽无夫妻之实;仅仅那夫妻之名也是他一生所求。如今;物是人非;他心底的伤痛有谁能懂。
寒风依然肆无忌惮地吹打着窗户;诸葛瑾就这样隔着一层被子抱紧木柯;这是他能触碰她时最好的办法。
“木柯。”诸葛瑾声音极轻;仿佛自己都听不到;却被木柯听入耳中;“跟了我吧。”
被褥中没有声响;只有喘息声;也是极轻。
这时,关羽墓前,一女子为他点燃了纸钱。
“这么久才来见你,你不会怪我吧。”孙小妹将白帽从头上取下一同点燃,血色的婚袍在雪地中十分扎眼,孙小妹整了整衣角,让自己看起来端庄大方些,“一直都想穿给你看,可惜,世事难料。她眼角躺下泪珠,“这次没让人绣蝴蝶,总觉得别人给再多的祝福都无用,我们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她从一旁抓起一把雪洒在关羽墓碑上,“木柯从未说起过你对我的感觉,只是小妹执拗,认定的事情从不会更改,那日我同二哥说要嫁‘当世英豪’,就是说的你关羽。不管中间怎样的阴差阳错,我孙小妹认定嫁你,就只嫁你,谁都改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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