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二抖着腿,弯腰捡起地上的腌肉,鼓足勇气小声道:“我、我不去。”
“你说什么?”
“我、我不去。”声音稍微大了一点点。
“他娘的!”传山气得卷起了袖子。
“你你你干什么?”庚二抓着那块腌肉,眼珠乱转,突然拔腿就跑。
“跑?你给我站住!老子今天非打死你这个吃货不可。”
庚二腿脚没有传山快,而且传山比他更靠近大门。三两下就被传山逮到。
传山逮到他,捏起拳头就往他头上敲,边敲边骂:“你这个猪脑袋破就破了,你不肯治是你的事。他娘的,老子的伤势怎么办?啊?你说啊!”
庚二一手紧抓着腌肉,一手拼命护头,嘴中带着哭腔喊:“痛痛痛,不要打了!”
“不打?不打我看你根本就不开窍!我问你,到底是命重要,还是吃重要?说!”
“呜呜!”
“不准哭!大男人哭什么哭?”
“呜呜……”
“肉给我!”
庚二死攥着不肯放。
传山气得青筋冒起,一掌劈向庚二手腕。
庚二吃痛,手掌一松,腌肉落地。
传山一把拾起腌肉,推开庚二,也不管他咧着嘴呜呜嚎个不停,甩上门就去换药了。
庚二被传山推得一屁股坐到地上,揉着脑袋,吧嗒吧嗒地掉眼泪。
呜呜,他没有看错,这人就是个坏人,魔头!不是好人!
传山换药回来,发现庚二不在屋中,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他回来,也懒得再等他,随便弄了些东西吃了。吃完没一会儿,每三个时辰一次的发作又开始了。
庚二回来时,传山已经痛昏过去。
确定传山不会醒来,偷偷摸摸地收好藏在怀中的油纸包。再瞄瞄,嗯,没醒。庚二赶紧把要收好的东西全部收起,免得第二天让狱卒糟蹋了。
做完这一切,庚二提着一把石菜刀蹑手蹑脚悄悄走到传山床前,看他仍旧昏着,立刻举起菜刀对着他的脑袋恨恨地比划了好几下,终归忍不下心宰他。气得骂了两句,转身就去发挥菜刀的真正功能了。
菜少了很多,庚二气得扔下菜刀,气鼓鼓地走到炉子前,一把掀开炖在炉子上的陶罐。
庚二看着温在罐子里的大半罐吃食,沉默了。
一夜无话。
早上传山起来,点亮蜡烛后,看着空空荡荡的洞穴有点呆。
他在做梦吗?
捏了捏自己的大腿,很疼,他没在做梦。
可屋里的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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