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不允我出远门。前日打听得又是七爷领队,走岭南交州,心中着实向往不已,简直寝食难安,这才背人耳目,出此下策。你老实在生气,不劳亲自动手,这里随便哪位大哥,抄板子狠揍我一顿。除非揍到我起不来,否则我是一定要跟着七爷往南去的。”
伙计里有几个与宋微相熟,果然嘻嘻哈哈就去拿板子,毫不客气,照着他屁股来了一下,拍得他吱哇乱叫。
穆七爷拼命板脸也没忍住笑,勉强硬声硬气道:“你娘知道吗?”
“知道知道,我留了口信。”
“你能干点啥?”
“啥都能干!只要你老不嫌弃,让干啥干啥。我不要工钱,有口饭吃,有地方睡觉就成!”
穆七爷再次狠狠瞪他一眼:“把你躺过的褥子统统理出来,晒足两个时辰再说!”
第〇一〇章:劳碌皇差自辛苦,奔波行路竟逍遥
话说宋微潜入商队离家远行的那天晚上,侯小夏待到深夜时分,爬进宋家院墙,敲开宋曼姬的房门,不负重托,将信物和口信一一转达。他不敢细说宋小隐如何勾搭了独孤夫人,然而宋曼姬何许人也,入耳便听出端倪,想通了是怎么回事。怪不得那独孤小侯爷一口咬定盗窃之罪,却又拿不出凭据,想来是特地上门算这红杏出墙绿帽压顶的账。
把混账儿子狠狠骂了一顿,又大哭了一回。第二天早上,依旧请了麦阿萨,悲悲戚戚去府衙报官,要找儿子。又暗中委托行商熟人,在外打探儿子消息。同时婉言拜托麦阿萨,留意独孤府动静。她不敢再把因由明着攀到独孤铣身上,所幸独孤家的人也没有再到蕃坊来找麻烦。
宋曼姬一夕愁白了不少头发,终究无法,只得放下愁绪,听天由命。
这边做娘的操碎了心,那边却是当爹的费尽了力。
独孤琛收到儿子的飞鸽密信,连读三遍,才透彻理解了事情经过。拍一下桌子,骂声废物!平时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狗熊样,谁都不放在眼里,结果连个养在家里的女人都对付不了。独孤老爹此时浑没想起来这女人乃是自己留下的隐患。
宪侯府的鸽子从西都到京城,单程只需三天。独孤琛盘算着,若是这时候还没抓到崔贞,那金印玉册保不保得住可真难说。崔贞不是不知轻重的女人,她会顺走这两样,大概因为老宅里珍贵物品虽然不少,真正拿出来就能当钱使,又随身带得动的,还就这块四方金子。难为她这些年守着一座大空宅院,连书房暗格都找了出来。
崔贞当初肯跟随比自己大二十多岁的独孤侯爷,图的就是长久的富贵安逸生活。独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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