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
玄青根本没有介绍他的意思,独孤铣也好像没看到这么个人似的,只照常寒暄问候。宋微慢慢又把一颗心放回胸腔里,还有心思想玄青不知是何身份背景,连一个小侯爷见了她也客客气气。
“听说上人往南云游,不想在此相逢。不知上人此番欲何往,可有我能效力之处,但请直言。”
玄青微笑道:“不敢劳动小侯爷。南岭韩珏公子隐居庾城,小侯爷想必知道。他邀我去韩府小住几日,安排十分周到。不敢拂了主人美意,我等正要前往。”
独孤铣听她这么讲,也就不再假客气。礼数到了,彼此别过。只是当玄青三人起步要走时,心里想着她都准备住到韩大才子家里去了,居然还带着个乔装的面首,尽管早知这女人放浪形骸,此等作为未免太过无所顾忌。那最后一个假扮女道士的男人,遇见自己,明显拘束紧张,莫非是熟人?
越看越好奇,心痒得不行。又想就算捅穿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玄青也不至于真把自己怎么样。于是当那人僵着身子从边上经过,促狭心起,忽然肩膀一偏,不轻不重撞了一下。口中道声:“对不住。”却丝毫没有要帮扶的意思,眼睁睁看他步伐踉跄,整个人歪到栏杆上,帏帽跌落,荡荡悠悠飘往一楼中厅。
这当口宋微哪里还有什么想法,纯剩下本能反应。眼看楼梯口不过三步之遥,弓腰往前一蹦,胳膊往栏杆上一撑,就要顺着楼梯栏杆出溜下去。半边屁股都坐上去了,肩膀上一阵剧痛,立时动弹不得。紧接着下巴被人捏住,脑袋被迫调转过来,对上了一张明明只见过两次,却熟得不能再熟的脸。
独孤铣盯着他,先是惊讶,紧接着变作要笑不笑的表情:“宋微?想不到竟然是你。嗯,这叫什么?有缘千里来相会,得来全不费工夫?”
已经被逮住,宋微也顾不上恐惧了,恼羞成怒,忿忿道:“放手!”
独孤铣看看他半个身子仰面躺在栏杆上的高难度姿势,差点没笑出声。强行板起脸,松开手。宋微从栏杆上爬下来,理理衣裳,站到玄青身边。
见他正儿八经整理那身女式道袍,独孤铣忍不住又想笑,到底绷住了。
玄青装出十分讶异模样,明知故问:“小侯爷,你可是与晓隐有什么误会?”
独孤铣脸色深沉莫测,道:“确实有点误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