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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看着入神,不妨信被抽走了,怀清抬头,慕容是道:“都瞧几遍了,还没瞧够,你怀着身子呢,太累了不好。”
怀清不禁道:“就看封信罢了,哪能累着我,你未免有些草木皆兵了。”
慕容是笑了一声,把她圈在自己怀里:“你如今怀着孩子呢,草木皆兵些稳妥,我瞧你当初嘱咐你嫂子的时候头头是道,怎么到你自己这儿,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说着扫了眼卓上的葡萄:“这东西凉,爱吃也不能多吃。”
怀清道:“我知道,不过,真难为你了,这寒冬腊月的还给我找了葡萄来。”
慕容是沉默半晌儿:“这葡萄却不是我找来的。”
怀清愣了愣,抬头看着他:“不是你,还有谁?”
见他的神色,忽的明白过来:“是慕容曦?”
慕容是点点头:“六弟倒真有心了,就算去了云南的这些日子,仍未断了给你送葡萄过来。”
怀清端详他半晌儿,忽的笑了起来:“你莫不是吃味儿了吧。”
慕容是摇摇头:“我不是吃味儿,我是怕他这牛角尖钻进去就出不来了。”
慕容是没说的是,这样的执念怕老六会铤而走险,而自己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这个。
怀清道:“想来日子还短,日子长了就好了,别想这些了,你说我哥这个盐票替代盐引的法子,到底可不可行,我先头跟你说的那些,仿佛不太顺利?”
慕容是伸手剥了一个葡萄,喂她吃下去,才道:“你哥的盐政改革是除去盐政弊端的好法子,可利益相关,自然不会太顺利,至于你说的盐帮,清儿,就如你所说,如今的盐帮帮主范江能震住盐帮,可以后呢,盐税可是我大燕的根本,若真乱起来,恐是难以收拾的局面。”
怀清挠挠头:“你是说我过于想当然了。”
慕容是笑了:“我家清儿很聪明,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机,我的建议是徐徐图之。”
怀清挑挑眉:“怎么个徐徐图之?”
慕容是道:“你哥一到江南就开始施行盐政改革,可结果却收效甚微,盐商不买账,官员不帮忙,光靠一个盐帮也寸步难行,既然眼前的道儿走不通,不如绕个弯子,盐引盐票一起推行。”
怀清明白过来:“我知道,你的法子是掺沙子,一点儿一点儿往里头掺,日子长了,自然水到渠成。”慕容是笑着点点头。
怀清一拍手道:“这个法子好,我这就给我哥写信。”
慕容是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