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杀了他们,为我儿报仇!为我儿报仇!!!”
“张掌门镇定!你要上哪去找漠北七雄?!”林尚阁对掌拦下冲冠暴走的张大栋,合无禅、空谷之力将他重新请进屋内冷静。
灌下三盅凉茶,张掌门才喘息着逐渐平静下来,火红着眼,喘着粗气看了眼儿子冻僵的尸身,又猛地撇过头去。握紧双拳。
“非也,非也。依老夫看张少公子未见得是毙于漠北小六的寒冰掌,到有些像是——中毒。”一头癞疮在烛火下忽明忽暗,鬼医撵着他下颚上几根稀毛断言。土黄色的衣袍褶皱脏乱不堪,他从褂上抽出一柄长烟阖在床沿敲了两下,点上火塞进嘴里深深吧唧了一口,良久方才缓缓吐出。
烟圈飘飘渺渺悠悠上升,扩散而后消弭。
“映雪寒梅。”伸手摁灭烟丝,鬼医撺了撺他那几根灰白不堪的稀毛,道:“张少公子是中了映雪寒毒。”
万扶风虚着眼左手一紧又渐渐松开,眈眼沉声道:“映雪寒梅?”
“那是什么鬼玩意!?”张掌门握着拳头尖声利吼,刺耳的破空声险些将栖在树上的“鸟儿”震落。抱住树干,调整身姿,萧雨晴拍了拍胸口镇定心魂。一垂眼却落入一双含笑的桃花目中。
‘你怎么来了?’她无声开口。
狭长双目微弯,某人一下便落到了枝头,暖暖的靠坐在她身旁,指了指院中嘘声轻道:“看戏。”
神医治病,鬼医看命。这句话在二十多年前的江湖中几乎是人尽皆知的。鬼医看命,看的可不是算命的那种命相,而是——鬼医非死人不看!其实,也就是个仵作。萧雨晴撇撇嘴,一把拍开贴近她腰身试图夏夜取暖的某只狼爪,狠瞪一眼。
“是毒。”鬼医难听的嗓音带着几分无奈幽幽传来:“也不是毒。映雪寒梅无色油腻,有清淡的甜香味,是某种雪日里腊梅根茎上产出的少量植物油脂。在它的产地,那个小乡村,映雪寒梅常被妇人用来做以头油。”说着,鬼医碾了碾他油光秃头上癞疮疤,啵地挤出一个水泡擦在他土黄色的衣褶上,“不过,待到了夏天……”鬼医压低声音,烧鸭般的嗓音听得人浑身鸡皮汗毛集体不适:“烈日直照,清淡的甜味飘出四溢,映雪寒梅便会变质。幼小的昆虫植物闻上它的香气便会全身冻僵,变成冰株,不过对人,却不会有这么大的伤害。”他的手指不断点着床沿,皱眉深锁,似是遇到了什么说不通的难题。
林尚阁扫视了卧房一圈,看着鬼医开口道:“那张克己怎么会冻死在他的床上,莫非不是映雪寒梅?”
鬼医摇了摇头:“尸身上无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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