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锅鸡油。然后取二者拌盐,混入生米中,炊熟即可。整只鸡,则依照白宰鸡烫熟的方法,不用滚水,烫鸡的热汤是鸡骨熬出来的,下了很多姜在里头,熬多久都全凭经验,因炉和锅的不同而不同。”
“唔,做鸡饭,最大的难点,可能除了把鸡烫得恰到好处之外,把司空见惯的白米饭做出特别滋味来也不是易事。这提炼鸡油,怕是有点复杂吧?”雷瑾说道。
侍婢连忙回答:“是的。厨上说花了不少工夫,火候不好掌握。”
“知道了。他们也算有心了。打赏吧。”雷瑾吩咐下去就不管了,自然有人打赏厨上各相关之人并回报详细。
这一顿,雷瑾照例是山吞海塞一般的大吃大喝,公府中人见惯不怪,只管服侍平虏公吃好也就完了,反正在她们心中,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自然是有诸多的神异,非平常人可以蠡测。
用罢了早膳,取了浓茶漱了口,嚼了片香茶,雷瑾并没急着去行辕办公,而是默然沉思,想些事情——虽然现在每天他需要处置的军政事务都很多,需要他亲自过目、圈阅、批示的公事文牍也如雪片一般不断涌来,不过必要的思考还是极其必要的。治理军政讲究一个缓急有度,一味求快或者一味求稳,都非善策,走得快的时候不妨在途中稍微缓一缓、停一停,反省并审视一下来时已经走过的路,修整一些错误,校正一下方向,改变某些不合时宜,重新上路会走得更稳健更轻快。
西北幕府的移民实边之策,或者说迁徙之政,虽然军方与民间并不同,其实都是一直在做、在推进的事情,短时间内也绝无可能停止。
迁徙之政,裹挟也好,逼迫也罢,若是全然的强制和压迫,下民自然会有许多喧嚣叫扰甚至激烈反抗,尤其是同姓同宗同一血缘,往往会比较抱团,是时若非强悍刚霸的不世英主,则不能拿捏强硬以对的分寸火候,驾驭住全局,而即便是国初太祖那样刚猛峻烈的性子,在必要的时候也不得不向臣民许诺实际的好处,使些以退为进、以迂为直、以缓为快的手段(比如多姓杂居、同乡混居等等),才能压服汹汹之下民,实现其军政意图,可见一味的强硬并非上策;而以利诱之,迁徙下民当然就容易许多,不过世人总是畏威而不怀德的居多,是以也得威迫辅之,并且按部就班的一步步做来,就象下棋一样,该下的‘子’,你都‘下’到‘位置’上了,才能合为一条大龙。
以西北的现状而言,西域、塞北以及南方的新拓疆土,其中的肥沃上好之地、水草丰美之地,多一半都已直接划为官地,西北幕府每年都能从官地上稳定获得大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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