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官吏也需要调整熟悉和重新衔接,军队更是需要重新划分部署,转守为攻哪里有那么容易呢?
而在南方,无论是缅地的三大总督区,还是南方七大总督区的三十九个行省、四十七个土邦宣慰府、七百四十三个土邦州、三千七百五十五个‘实封采邑’、一万五千六百个‘半实封食邑’、数万个‘名义食邑’、十几万个‘赏功庄园’以及‘德醴’、‘榜葛拉’、‘师子’等直隶府,还有几处‘外番市舶租借地’,也仍然需要留足相当数量的野战、守备、巡逻军队,以镇慑、镇压、掌控其地官民不致于乱。善后安民之事,仓储之粮、府库之藏、官吏之能是一个都不能少,但说到底还是要有足够的暴力撑腰才可行。驻防南疆各省的野战部队,留谁以及不留谁,也有一个内部争夺与彼此妥协的过程。已经尝到了战功大甜头的军将士卒们,现在看到有仗可打,自然都不怎么愿意留在南疆守土,哪怕是轮换参战也都未必很情愿,战功可没有后来居上的说法,去迟了时,说不定连汤都没得喝,那才是亏大了。
而雷瑾要把里里外外这些事情,理出一个头绪,也需要时间,着急也没用,因为哪怕是知道‘突厥奥斯曼’与‘萨非伊朗’已经暗中联手,互相有着默契,平虏军在西面一线也仍然是守势部署,至少在西北的攻势部署完成之前,局面无法得到根本性的改观。
静水流深,西北高层已经波澜急涌,紧锣密鼓的换防部署、部队调遣正在逐步铺开,但是在中低层的士庶仍然对此懵懂不知,不是为着仕途而努力,就是为着谋生而奔波。
熙熙攘攘之中,甘霖十一年一晃而过。
东风随春归,发我枝上花。
“已经是甘霖十二年的春天了。”雷瑾站在河边轻轻感叹,身畔杨柳依依,万条垂下绿丝绦,稍微远处一株野梅树,花苞轻绽,将要开放的样子,捎来春天的消息。
这里不是西北行都所在的河中府,而是位于乌孙行省的一处河渡口,距离平虏公府名下所属的一处行宫只有十余里,并不算远,周围上万顷的田地、牧场、山林都是平虏公府的。
这个时节,绿柳才黄半未匀,在西北的北疆不少地方,冰雪甚至都还未化,人人出门身上都得裹着皮袍子,戴着皮帽子——都说二月春风似剪刀,这风吹在脸上那可真的象剪刀的。
就在河渡口的不远处,有着一个小小的驼城,以这个驼城为中心,沿河蔓滩,人来人往,人声沸腾,煞是热闹,宛然市廛。
这里就是草市,或者说墟集。
一般来说,草市或在城外,或在道旁路口,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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