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快滚吧。哼!」
欒识如看她这样,内心已是气急败坏,表面却勾起一抹笑,刻意对她讲:「邹姑娘不是希望贫道留下,兴许我还能帮点忙,叶先生的医术我也很有兴趣,他这个人对医术并不藏私,我若是学了也是有好处。左思右想,我还是不走了。就在这儿叨扰一年,想来你姑姑也是欢迎的。」
邹儷瞪大眼,指着他不敢置信道:「你、你这简直,赖……无赖啊!」
欒识如挥了挥拂尘,扫下衣袖落雪,噙笑说:「贫道不过是如你所愿罢了。这就去向邹大人请教在那村镇上居留的规矩,失陪。」
「慢着,你不可以留下来,马上离开三清岛!」邹儷已经忘了要安慰一下她师父,慌忙跑去拦截那个成天守剑炉的臭道长。
楚云琛自始至终也没看过旁人一眼,他眼里已经看不进任何事物,剑落在地上,他开始行走,往海潮声去。本来拥有浩月剑的那个人,是他醒来的契机,是他远行的动机,是他再度拥有喜怒哀乐和一切情绪、愿望的原因,他知道自己已经不是普通的欣赏和喜欢,所以格外珍视,在乎到不敢去争取、掠夺,只要那个人好好的,那么他远远思念也没有关係。
那时楚云琛与其分别,那人眼里有的是对另一个男人的迷恋和执着,他知道无论自己多委婉表露心意,都只会形成逼迫,而他不忍见到对方为难,所以离开。那时他以为这么做是对的,还和邹儷因此起了争执,现在才晓得,一切都是自身的懦弱所致。
因为爱,所以恐怖。他曾失去过所爱的亲人与族人,「失去」的这种恐惧早就根深柢固。现在的他,再也没有理由拥有这些呼吸、心跳和思想,他愿将所有还诸天地,只要让他到黄泉路上见那人一眼,哪怕远远的一眼。
楚云琛抱着唯一残存的念头来到海岸边,波浪不断滚着白碎花上沙滩,远近不一的礁岩就像见证者等他入海,他往海水里走,每一步都觉得自己离思慕之人越来越近,海水是冰冷刺骨的,但他没有太多感觉,这还不够冰冷,也不够伤人,最好将他的血肉片开来,他想和那人一样体验死前痛楚,彷彿这样就能分担一些什么。
水淹至腰际,有个东西被海浪打来,与楚云琛的身躯碰撞在一起,不远处有块浮木,撞着他的东西有点软,那感觉并不像游鱼,一般大鱼绝不会游上浅滩。这碰撞勾起楚云琛一点思绪,海水里的手反射性将那东西捞住往岸上拖,竟是一个打扮古怪的男人。
楚云琛把手往男人腹部轻压,慢慢催了些内力将水逼出来,男人吐了一堆海水和海藻,这人还活着,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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