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嚏!」
入冬后难得早起,一阵冷风从窗栏鑽进来,韩京熙因而打了一个喷嚏,已经着装完的楚云琛很自然取出手帕轻捏他的鼻子,韩京熙睡眼怔忪的擤了擤,恍惚抬头。
「穿暖一点再出门吧。」
「噢。」
「这儿不比南方,入冬早,昨晚又下了场雪,地上湿滑,换上我给你买的鞋。」
「嗯。」
楚云琛看他揪着棉被还在挣扎的样子,不禁暗自好笑,平淡问他一句:「还不想出被窝?要不要我把早饭端来?」
听出这是调侃的话,韩京熙斜眼瞟他说:「行了。我只是要从待机到开机。」他在楚云琛面前很习惯讲些这世界没有的词,也不是太过眷恋过去,而是纯粹习惯,这些习惯或许会慢慢被取代吧。
但这并不令人可惜,韩京熙知道将来佔满生命的不会是错过和遗憾,光是这样就够了。
自从楚云琛告诉韩京熙关于四皇子的消息,韩京熙就索性待在住处,没必要不出门,后来听说那人离城,他们也因为身上的事务而暂住外地办差事。期间楚云琛都守在韩京熙身旁,虽说不到形影不离的地步,但也引起一些人注意。
楚云琛那儿的人怎么想的,韩京熙是不清楚,但韩氏酒商的人倒是传他俩的緋闻传得很开心,虽说大梁也有人养男宠,狎玩男妓,或与男僕勾搭上的事都有,但毕竟暗地做还没什么,被搬上台面讲终是不好听。
想起一些人的间言间语,韩京熙倒不在意那些,只担心楚云琛而已。楚云琛套了件有帽子的大氅要出门,跟他交代说:「正午前我会回来,到时一块儿用饭。」
「好。云琛。」
「嗯?」
「路上小心。」
韩京熙思量,觉得那些话早晚要传到楚云琛耳里,趁吃饭时聊吧。楚云琛前脚刚跨出去,韩京熙就见外面一片银白世界。以前在山上不是没看过雪,开始时很兴奋,后来就有点生厌,因为他常被派去铲雪,而且雪融的时候不仅脏,还很冷,他有一回还在山里得了雪盲症,当时还没反应过来,听了胡常归的诊治才知怎么一回事儿。
然而,当时在山里或在平地都没见识过其他下雪的情景,比如北方这儿的鹅毛大雪,近午的时候竟又开始飘雪,他冷得想拿棉被裹住自己,却又兴奋得想去接住它们。
印象他念高中时的地理老师说,严寒时的雪结晶完整,通常那是乾雪,像鹅毛一般的雪是湿雪,许是这儿邻海的缘故吧。因为楚云琛说,等这个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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