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是一酸,但转瞬便一副冰冷的表情,怒道:“奶奶的!哭什么?男子汉流血不流泪!既然你生得男儿身,就不许有眼泪这东西!给我憋回去!”鬼医越说越气,伸手‘啪啪’在鬼长生脸上重重的扇了两个耳光。
鬼长生一怔,不明白眼前这个素不相识的怪人为甚脾气这么坏,为什么要打自己,但是从小受尽屈辱的他早就养成了一副冷心肠以及一张虚伪的面孔,他立刻止住眼泪,闭上眼睛,静静的感受着脸上那渐渐的麻木与隆起,此时,在他心里,对眼前这个人不知道有多少是感激,有多少是痛恨,他只是隐约感到,这个人是自己所见过的人中,与其他人都不一样的一个,至于哪里不一样,却不是他这小小的年纪就能搞清楚的。
又过了半个多月,鬼长生终于可以离开那些瓶瓶罐罐,离开那些插在自己身上的管子,还有那张冰冷的硬木床,他第一次推开房门,走到了外面的世界之中。
鬼医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然生生将鬼长生那断的不能再断的经脉全部接上,将那些爆裂的血管全都缝合,让鬼长生这个必死之人从鬼门关上硬给拽了回来。
看着眼前青翠的山谷,漫山遍野的鲜花,成群飞舞的蝴蝶,蜿蜒清澈的小河,朗朗碧空……鬼长生忽然感到心情从没有过的舒爽,那些从小就缠在他心中的阴霾,在这一刻似乎不翼而飞,张大眼睛四处张望着,迈开双腿在草地上奔跑,追逐着蝴蝶,他敢发誓,这绝对是他生命中有史以来最开心的一天。
鬼医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站在一颗树下,懊恼的看着他。
看到了鬼医,鬼长生兴冲冲的跑到鬼医面前,兴奋的说道:“鬼医伯伯!鬼医伯伯!你看我全都好了!我好了!”
鬼医看着眼前这满脸稚嫩的犹如阳光般灿烂的笑脸,心中不由升起极度厌恶情绪,他伸出手‘啪啪’两声,在鬼长生的脸上又留下了两个红红的掌印,然后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
鬼长生捂着正在肿胀的脸,死死的盯着鬼医的背影,眼中闪动着愤恨的光芒,他不明白鬼医为什么要打他,自己从小就没有亲人,没有人关心过自己,在自己的心里,这个给予自己名字、食物、住所的人,无疑就犹如自己的父亲,在这个人面前,自己才能放下之前对别人强作的笑脸,发出发自内心的笑,可是,这个人为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