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的前呼后拥下,云帆和顾绵儿被直接带到了大堂,而本县的县太爷,已经早早地就等在那里了。
令云、顾两人大出意料之外的是,本县的县太爷和他们心中所想的贪官形象大不相同,既没有狡诈的面孔,也没有便便的大腹,看上去反而更像是一个饱读诗书的究究学者,唯一能够表明他县太爷身份的就是那一袭官服,而那官服,也已是洗得掉了色,甚至还有一个地方打上了补丁。
看到这位县太爷如此形象,云帆和顾绵儿不禁相顾愕然,二人心中同时在想:“这位县太爷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贪官,难道先前严宽说他勾结蓝衣会的那些话都是假的?”
二人正在心中暗自嘀咕,那位县太爷却已经开口发话了:“你们两个就是寄宿在孙府的江湖人物?”
云帆上前一步,躬身施礼道:“正是。”
县令伸手捋了捋颌下的三绺胡须,道:“这么晚了,本官还请你们来,这其中的原因大概严捕头已经告诉你们了,本官也就不再多说了。现在,请你们报上你们的姓名,另外,把你们随身携带的东西也都呈上来,本官要仔细检查。”
云、顾二人各自报上姓名,同时将身上的包袱交给身旁的衙役,再由衙役放到县令身前的公案之上。
县令将两个人的包袱缓缓打开,顿时,一把寒光闪闪的单刀和一对一尺多长、小巧玲珑的短剑,映入了在场所有人的眼帘。
县令一边用双手捧起刀剑,一边目视云、顾二人,道:“本县今天发生了命案,根据本官的现场勘察,死者系为刀剑之类的兵器所杀,因此,仅从二位所携带的兵器来看,二位实在是大有嫌疑。另外,根据本官的调查,今天在本县境内,除了二位以外,再也没有其他随身携带兵器的可疑人物出现,对此,不知二位有何解释?”
云帆坦然道:“在下乃是从南方来,要向北到京城去,而据我所知,命案是今天早上发生在城北,因此,从这点来看,在下并没有什么作案的嫌疑。至于可疑人物之说,在下认为也不应排除本城之人,至少城里的蓝衣会就有不少的刀剑,况且,凶手作案之后并没进城,这种可能性也是有的。”
县令凝视云帆片刻,忽然开口笑道:“看不出,你这其貌不扬的年轻人,竟然还生就一副伶牙俐齿。只不过,你刚才所说的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到底你们是不是凶手,却还需要本官进一步调查。为了防止在调查期间你们偷偷逃走,本官决定先委屈你们一下。”说罢,猛地一拍惊堂木,大喝道:“来人,将这两名嫌犯拿下,听候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