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倒在地,嘴里迸出一连串谁也听不明白的倭语,似乎是在辩解,又似乎是在求饶。
望着这名倭寇磕头如捣蒜般的可怜模样,再看到高寒天那犹在滴血的缅刀,冷秋山不禁心头一软,开口向高寒天求情道:“既然此人已经投降,那咱们就放他一马,将他交给相关衙门算了。”
高寒天冷冷地看了冷秋山一眼,半晌才道:“是杀是留,这是我们锦衣卫的事,你冷大侠难道还想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吗?”
要是放在今天以前,高寒天对冷秋山说出这番什么妨碍公务的话,冷秋山根本就不可能买他的帐,甚至会因为不服气而反唇相讥。但此时此刻,由于自己刚刚承受了对方的解围之恩,一向很少受人恩惠的冷秋山即使心中再有怎样的想法,这反击的话却也无论如何说出不了口了。当下他暗自叹了口气,默默无言地后退一步,静观事态的发展。
高寒天背负双手在地上来回踱了两圈之后,忽然把手一挥,对那四名守在洞口的锦衣卫大声命令道:“所有的倭寇全都格杀勿论,一个活的也不要放过。”随着他命令的下达,那四名锦衣卫立刻如狼似虎般地冲入了厅中,不仅那名残存的倭寇死在他们的刀下,就连先前受伤倒地的,也无一例外地都被加上了一刀。立时,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弥漫了整个洞中。
在下达完屠杀令之后,满脸阴霾的高寒天再也不向场中看上一眼,而是迈着沉重的脚步,向仍然没有从恍惚状态中解脱出来的云帆缓缓走去。待来到云帆面前之后,这位素以狠辣著称的锦衣卫高手竟然一反常态,用十分轻柔的语气开口道:“师弟,那些倭寇别有用心,他们的话你又怎么能信呢?好了,现在那些造谣的家伙都已被我们杀了,咱们也该回家了。”说罢,伸手拉起云帆的胳膊,带着他一步步向洞口走去。
此时的云帆虽然仍旧处在思维混乱、头痛欲裂的懵然状态,但潜意识里那种对高寒天的根深蒂固的尊敬与信赖,却还是使得他不由自主地跟在高寒天的身后,亦步亦趋地走向洞外。
出了地洞之后,高寒天吩咐手下人清理现场,而他自己则和冷秋山一起,将大受刺激的云帆带回了住所。在将云帆安置在床上之后,高寒天亲自动手配制了一杯药水,服侍云帆慢慢地喝下。云帆在服药之后,很快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