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墓地之时,日头已经全部没入了地平线,天色也变得有些昏暗起来。望着空无一人、一片静谧的墓地,三个人的心头不约而同地变得异常沉重起来。
沉默半晌之后,高寒天痛心疾首地道:“唉,咱们还是来晚了一步,他终究还是走了。”
看到高寒天难过的样子,冷秋山不禁开口宽慰道:“不管怎么说,他还没有干出什么太出格的事,否则,我们可就真的追悔莫及了。”
就在这时,顾绵儿忽然开口叫道:“你们看,那墓碑。”
高寒天和冷秋山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先前高寒天为云夫人所立的墓碑此时已经被人换去,而新墓碑上赫然刻着“先考云氏美智子之墓”的字样。
看到这块崭新的墓碑,高寒天垂头丧气地道:“说来说去,师弟还是相信了无影那厮的话,看起来,咱们先前所费的一片苦心,现在全都付诸东流了。”
就在高寒天说这话的同时,冷秋山已经上前一步,从墓碑顶上的一块石头下面取出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写满了字的纸。根据他的判断,这正是云帆醒来之后匆匆写就的。他缓缓打开那张纸,一边招呼高寒天和顾绵儿来到跟前,一边将纸凑近双眼,借着即将消失的日光大声念道:“大师兄、冷大侠及顾大小姐:昨夜陡逢大变,云帆现在心乱如麻。值此中日交兵之际,云帆本想以一己之躯报效国家,却忽然闻知自己竟然身有日本血统,这让云帆实在不知所措。窃以为,在现在这样的敏感时期,云帆再留在京城这样的敏感之地实属不智,因而只有忍痛远离。对于诸位以往加之于云帆身上的种种厚爱,云帆自会铭记在心,容日后涌泉相报。天高地远,就此暂别。云帆拜上。”
听冷秋山把信念完,高寒天一个劲儿地微微摇头,而顾绵儿却情不自禁地潸然泪下了。她哽咽着对冷秋山和高寒天道:“云大哥就这么走了吗?他到底会去哪里啊?”
面对顾绵儿的这番问话,冷秋山默然无语,而高寒天则是喟然长叹。片刻之后,还是高寒天首先开口道:“师弟一向为人倔强,他这一走'炫‘书‘网‘整。理提。供',只怕会躲到什么人迹罕至的地方,从此再也不在江湖上露面了。天下这么大,要想找到他,实在是无异于登天啊。”
冷秋山想了一下,道:“那倒也未必。我和云兄弟接触的时间虽然并不算长,但根据我的观察,在很多情况下,他还是拿得起,放得下的。眼下虽然他一时想不开,但时间一长,我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