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地从另一个器皿里取出针管、酒精棉及橡胶管。
“除了取‘病源体’,鬼佬还交待……我到了这边,自然有人会告诉我接下来该怎么做。我猜……那个人就是你吧?”曲欣怡忽闪着浓密的睫毛,乍了杜邦一下。
杜邦示意曲欣怡将胳膊伸直,边勒住胳膊边消毒,有意无意地扫过曲欣怡的双眸,语气平静:“嗯!我要抽血了,攥紧拳头。”
曲欣怡表面上顺从地应着,心里却嗤之以鼻,抽血不过是装腔作势罢了。盯着杜邦将针头扎进她的血管,殷红的鲜血沿着引管进入姆指大小的塑料瓶,曲欣怡暗自庆幸自己查觉得早,不然,从她身体里流出的就不只这一点点血而已了。
刚刚,杜邦是动了杀意的,既然敢杀她,他就肯定有取出雷迪。肖体内“病源体”的方法。所以,她最好留一手!她下意识地将手放到大腿上,大腿根部的“红痣”痒起来,那是她最后的杀手锏,她绝不能叫杜邦知道“红痣”的存在。
杜邦有一搭没一搭地抬眼看看曲欣怡。明明不到一分钟就能搞定的事情,他却没急于完成,特意将针眼扎偏,延长了抽血的速度。他知道曲欣怡在观察他,他又何尝不是?鬼佬的眼光不错,这丫头的智商绝非一般,如若真能拉拢过来,为“鬼影团”所用,倒是个不错的合作伙伴。
“工作”时的杜邦,认真的眸子透着异常的冷俊。距离这样近,曲欣怡不禁盯着杜邦看起来。男人俊朗刚毅的脸庞,却有着超出常人的阴冷。她不禁感叹,拥有这样一张阳刚面容的男子,怎么心态扭曲地研制什么新病毒,去统治世界?怎会为鬼佬那家伙卖命呢?
若杜邦是新毒素的唯一合成者,那么将他干掉,就彻底杜绝了一场大灾难!把他干掉!曲欣怡被心底的想法催促着,缓缓抬起右手……
“好了!”杜邦偏偏在这个当口拔出了针管,将棉签抵住针孔,亲自替她压住。
曲欣怡那只悬在半空的手,只得改变了方向,拢了拢挡在眼前的刘海儿。为免尴尬,她将目光投向远处,“杀戮”虽然快捷,但永远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曲欣怡心知肚明,可……到底是什么影响了杜邦,叫他产生毁灭的念头呢?
遍布眼前的仪器突然叫她产生了灵感,也许……研究就是杜邦的习惯,而那个漏斗就是这一切的灵魂。思及此,曲欣怡幽幽开口:“那个漏斗……”
“我说过了,是别人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