讳,回想着那人容貌;虽只是匆匆一瞥,但除了那块疤痕之外,此人眉目俊秀,面若敷粉,看上去只觉是个毛头小子。这样的人,竟有这等智谋!马岱不禁打了个冷噤,庆幸此人是来此献计,而不是与他们作对。
「得把这计策,拿给令明看看。」打定主意,马岱转身,就往校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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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德见过,亦对此计大为惊叹,马岱视之,不免更加篤定,「此人真不是个简单人物吧?」
「伯瞻,这位张先生,现下身在何处?」庞德指着纸卷,巴不得现下就与此人会晤,好好讨教一番。
马岱呵呵笑着,「令明,瞧你一脸心急的;他人已经走了,追不上啦。」
庞德突然觉得好生惋惜;他皱起眉来,下顎那犹如斧凿的凹槽,陷的更深。「伯瞻,此人若能为我军智囊,破曹亦是早晚的事啊。」
「他去意甚坚,我留他不住;不过他与我言定,待咱们入主长安后,定当再度来访;我看他不像是扯谎。你且稍安勿燥,如今当务之急,还是赶紧将此计报予大哥,依计行事,等取了长安再谈也不迟啊。」
两人待马超归来,随即献上计策;马超听了,不住讚叹:「此计大妙!」遂即刻领着二人,又到韩遂帐中,言明此计;韩遂亦从之,围至第九日后,便命各部即刻拔营,由马超领军亲自断后。
鐘繇登上城楼,见西凉兵马先后撤离,惟恐有计,因而命哨兵查探,直到确认西凉军果真撤兵,这才放下心来。「许是扎营在外,兵马困乏,又耗损粮食,因而撤兵?」鐘繇如是想着,不管如何,马超退兵是真,即将见底的粮草终于得以紓困;遂大开城门,命军民出外打柴取水,又自别郡调派大批米粮应急。
静韜献计之后,亲眼看着西凉军拔营退兵,不免满意的轻笑,「马超行事虽鲁莽,但至少还算听话。」她扯下纶巾,亦是趁此机会,入了城找店住下。
看着那一车车粮草,浩浩荡荡的运入城内;静韜竟是大乐,拍了拍腿,「成功了!真成功了!」就在马超退兵五日,盘缠告罄,快要饿肚子的时候,总算等到了,她喜不自胜,不由得喃喃念道:「曹贼啊曹贼,这下子,你还敢打东吴以及荆州的主意么?」
就在运进粮草当天,哨兵亦是飞驰来报,西凉军整顿兵马后,再度朝长安杀来;鐘繇早料到有此一着,即刻敲响警鐘,城外军民竞奔入城;鐘繇调动城内兵马,仍然坚守不出。
却说那天夜里三更,鐘繇弟鐘进,把守西门;不知怎地,西门边的粮仓登时烧了起来,火光漫天。鐘进率人赶赴灭火,昏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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