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韜这一昏,不仅惊动了苓,就连庞统、韞卿听闻了这等消息,亦是忙不迭奔回城里来关心。
苓担心静韜伤心过度,恐要伤及身子,因此是也即刻找来大夫,替静韜诊视。
大夫脸色凝重,直道静韜脉象虚弱,许是这几天来为了此事忧心,弄得吃不好睡不着,身子骨本就不大强壮,如今再加上这道突如其来的恶耗,一举击垮了她。
静韜醒来后,必定伤痛不已;大夫先开了几帖安稳心神的药方,还特地嘱咐在场的三人,一定要好生劝慰、照料静韜,这才提着药箱离开了。
庞统跟着大夫出去,顺道给静韜抓药,留两位姑娘陪伴她。
望着昏迷的妹子,韞卿一脸忧伤,执起那略带冷凉的手,「怎么会这样的?季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她回过头来,只想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好好的给问个通透。
说来可笑,她与静韜为亲生姊妹,也自詡对静韜瞭若指掌;饶是妹子的一点心眼儿,她都能看得分明。
打从说服马超归来后,她就看出静韜心底有话,只是她不说,韞卿就算再怎么想知道,也是拿她没法子,却没想到妹子把话闷在心底,时日一久,竟是闷出病来了。
如今静韜都已经变成这样了,韞卿就算再耐得着性子,也要压抑不住满腹疑问,来向季苓问个分明。
捧着那份纸卷,苓面对着已是忍无可忍的韞卿,只是黯下眸子,淡淡地叹了一口气。她来到两人身畔,将纸卷搁下,这才庄重的面向韞卿,开口言说。「韞卿,坦白跟你说,我也不是非常清楚静这件事儿……」苓望着静韜那苍白脸容,「这是静到潼关那儿时所发生的事情,整件事情的始末,大概只有静能说分明。
「只是,我曾见过。」那双清冷眼眸转向韞卿,眼底透着些许了然,与同病相怜的意味在里头。苓神情霎时染上些许哀伤,「那位庞德将军,与静依依不捨分别的那一幕。就是我易容成你的样子,前去将静带回江陵的时候。」
韞卿瞠着美眸,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脸容清秀,总是一副矜淡模样的姑娘,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季姊你……」她轻咬贝齿,脑海里回想着静韜同她交代的,那些在潼关所发生过的事儿,对这份情愫,竟是隻字未提。「静韜她没跟我提过……这些事儿……」她润了润唇,只觉得心口像是狠狠的遭人刺了一剑,又辣又疼。「包括你……易容的事。」
「韞卿,我想静不是刻意瞒你。」苓掀唇苦笑,却是开口来宽慰起对整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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